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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五(1 / 3)


“儿臣说过,与宣将军并肩作战是应急之策。父皇,请您不要误会。”

说这些话时,朱敏一直望着皇帝朱权,可宣锐听得分外清楚。

原来皇帝知道他与朱敏相识。

可皇帝没有明言,那今天的“家常便饭”就不单是皇帝对臣子的劝勉,也不是赐婚,更是试探。

试探什么呢?

宣锐垂眸,看着食案上的一碟鱼生,内心涌上深深的酸楚。

朱权听了女儿的话,笑容依旧,他捏着金爵,示意朱敏落座:“敏儿,你是姑娘,说话要得体。——宣卿,你呢?别听朱敏乱言,婚姻大事,从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只要你愿意,朕就做这个主。”

宣锐拱手道:“谢陛下美意。只是臣无意成家,公主助臣破贼,臣对公主心存感激!臣恳请陛下允准,让臣继续守卫海防。”说完重重叩首。

“哎,宣卿,你又多礼。”朱权脸上的笑容更灿,“朕说过,尚国海防只有交到你手里,朕才放心。快起来,咱们继续喝酒。”

他看朱敏一眼:“行啦,不提亲事,你别冷着脸了。今儿是朕考虑不周,这样,你的驸马你自个选,等选好了告诉父皇,父皇一定成全你。”

朱敏谢恩,端起酒盏,对宣锐道:“宣将军,我敬你,以同袍之谊,以同仇之忾。”

这时她才有勇气看向他。

春晖阁之别后,她没想到还能再见到他。隔着食案,他就在面前,只是咫尺天涯。

正午的阳光透过阁窗落在两人中间,宣锐双眸湛湛,迎着她的目光,认真道一句“谢公主!”

赐宴结束,宣锐走出宫门,打马去看望祖父、姐姐。他已决定,明日启程返回孚山城。

“这么急?”宣振听了孙儿的安排,放下手中书卷,道,“可是不太平?”

宣锐把削好的苹果切成八瓣,以竹签扎起一瓣递给祖父,“您老说过,带兵的人,兵在哪儿,人就该在哪。马上就是秋汛,海贼又该动了。”

“今年无妨,他们刚被打了个灰头土脸,就算想报仇,也得有人手。不过训练得跟上,巡哨也不能松,回去也好。”

宣振慢慢把苹果吃完,年逾古稀之人,牙口很好,头发也是乌黑亮泽,看上去也就知天命之年。

“走一盘。”宣振从书案后起身,走到榆木榻前,榻桌上摆着棋盘。

“好。”宣锐慨然应声。

然他很快就输掉了一局。

“四子啊,破纪录啦。”宣振捏着白棋子,忽然提高了声音,“你有心事?”

宣锐刚要否认,就听院门大响,他抬头从窗格望去,见一群人抬着姐夫刘德发急急向东厢房奔去。

宣音听见动静,张着沾面的两手从厨房出来。她正在做扁食,宣家惯例,远行一定吃扁食,归家则是手擀面。

“刘大嫂,你别急,不是劫道。”一个壮汉开口解释,“刘掌柜收账回来,走到东二街,想买点羊杂,没想到撞见几个泼皮,抢了他的钱袋。刘掌柜气不过,理论了几句,吃了拳头,但无大碍。郎中给开了安神药,让静歇两天。”

“什么泼皮?”宣锐从正房出来,走到姐姐宣音身边。

一个伙计模样的人应道:“不认得。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个个五大三粗,满脸横肉,说话叽里咕噜,根本不讲理。”

“可报告东城兵马司?”

“这点子事哪敢劳动军爷!他们来一趟,半个月白忙活。”

这时刘德发的哎呦声从厢房传来。

宣音等人立刻过去探看。

“三弟,我无事,今天是我气性大,没忍住才吃亏。你别管啊。”刘德发知道宣锐这小舅子的性子,眼里最是容不得沙子。可那几个泼皮,绝非善茬,动起手来都是不要命的阵仗。

宣锐自是明白姐夫的顾虑,可任人宰割,绝非血性男儿能忍之事,但他还是点点头,让刘德发好生将息。

“再去请个大夫,好生诊视一遍。”

宣锐吩咐完,转身就出了刘家大门。

刘宅在城西单石街,街口有眼石井,井侧一株皂角树。此时已近酉时,红日西沉,在树头撒下一把浅浅光晕。

从单石街到东二街,骑马最快,需两刻钟,可宣锐没有策马,只是换了短打劲装,疾步快走。

忽然就听有人喊他:“将军,有何事,属下去办就是。”

是杨园,他手里拎着买来的酒水,是宣老将军最爱的秋露白。

跟在宣锐身边五年,他可太熟悉他的气息,眼下宣锐目光暗沉,眉梢凌厉,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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