壶卢圣使心中猜测果然得到了印证! 他目不转睛的望着面前少女病弱瘦削的容颜,几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观谢昭的年龄,下一刻冲口而出道: “——居然是你?” 还不等谢昭回答,摩钶耶便错愕的上前两步,不可置信的细细打量着谢昭,下意识喃喃重复了一句: “可是,怎么会是你?” 摩钶耶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亲眼所见。 这个少女,当真是那个人的弟子吗? 这怎么可能? 若她真是他的那位故人的弟子,按照江湖传闻,她此时绝不该是如此这般的状态和武道境界! 谢昭一双剪水双瞳静静与之对视,道: “晚辈阴差阳错,机缘际会之下,落得今日田地。还请圣使能对我的身份守口如瓶,在下不胜感激。” 摩钶耶圣使一愣。 他顿了顿,叹气道:“哎,我明白了,谢小友姑且放心。 我而今命不久矣,你的身份,自会被我带到地下。” 他略带气愤的对转头凌或小声嘀咕抱怨着:“谢昭这个小没良心的!你看,连素昧谋面的壶卢圣使都知道她的底细,而我们居然什么都不知道,她到底有多少事瞒着我们” “你们二人这是做什么?若是这几位小友.真的想对我做什么,你们即便在此,又能如何呢?” 因为一时失言,居然闹得他们三人吵起来的壶卢圣使师徒面面相觑,脸上都有一丝尴尬和歉意。 壶卢圣使迟疑着叹气劝道: 这话倒是说的没错。 明明是寂寂无名啊。 “不是假的。” “凌或!我现在很冷静!不是,都这样了你怎么还偏袒她?” “我知道。” 她真的会谢。 “谢姑娘千里来此,想来不是偶然。” 时至今日方才知道,谢昭这厮居然连名字都告诉他们的是假名的凌或和韩长生,闻言也具是无言以对。 逻卓不解。 逻卓少有早慧,蹙眉想了想,想起刚才谢昭请求壶卢圣使替她保密自己的身份,旋即恍然大悟道: 谢昭微微颔首:“圣使睿智,确实并非偶然。除了拜会之外,还有一事相询,如果可以,还请您屏退左右。” 然后,下一刻他当即转过头对谢昭怒目而视,抖着手指,怒不可遏的指着她道: “你们能与谢小友同行为友,你们的人品心性,老朽自是信得过。” 韩长生忍了又忍,实在是忍到快要吐血了! 他先是对凌或恨声道: “——不行,她实在太欺负人了!本少侠再忍就真要百忍成金了!” 韩长生下意识问。 ——可托付生死的至交难遇,诸位还年轻,万万不要因此吵架生分了才是。” 他含笑点头道:“我与谢小友是 “阿昭!我们三人一路走来算是生死之交了,你你你你却连个名字都报了假的! 甚至关于你名字是假之事,我们也是从旁人处听来的,你是诚心想气死我和凌或是不是?” 也不知道谢昭到底听没听到韩长生的气话,不过,估计即便听到了她也会厚着脸皮装傻充愣,全当自己没有听到。 即便是千、谢小友对自己的姓名身份有所隐瞒,相信也是出于为诸位考量后深思熟虑的决定。 “什么?” 众人皱眉看着他们二人打得哑谜,尤其是凌或与韩长生。 凌或放在腰间双锏上的手指微微一缩。 “我知道了!谢昭这个名字其实是个假名吧?!” 家父家母和族中亲长尚在人世时,都是这般称呼我。如今我的亲长都不在了,也便只有你们二人还会叫我阿昭。” “韩长生,你冷静一些。” 尽管关于谢昭的身份壶卢圣使一个字都没有透露,但是就凭她的师父与圣使有旧,就不难猜出她绝非寻常江湖走卒。 谢昭叹气。 若是因他与他的徒儿口舌之过,给旁人带来麻烦,他实在心中不忍。 摩钶耶叹气。 韩长生越想越不对劲儿。 他既是江湖前辈,又是德高望重的老者,韩长生本不愿对他不敬,于是只好小声嘟囔一句: “她有自己的小秘密这我们早就知道,但是连名字都报了假的,那也太过分了罢!” “师父,你与这个谢昭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