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武道之路和江湖地位上,那两个愣头青少年郎在他们这些祗仙境的绝世高手跟前,不就是不足挂齿的无能“小辈儿”吗。 只不过. 宇文信掸了掸衣袖,冷冷瞥了她一眼,道: “‘千岁剑仙’,你这话说得似乎不太老实吧?行走江湖玩耍.你真当本世子是三岁孩子了吗?剑仙自己觉得,这个谎话编的可还合理吗?” 谢昭失笑。 “世子啊,在下实在不知,‘行走江湖玩耍’这事放在鄙人身上有什么不合常理。 我六岁时刚会跑马,便已不再被拘于天宸深宫和神台宫中。 你该不会忘记了,我们二人最初是怎么认识的吧? 若不是我素来喜欢四海八方的瞎走动,又怎么会在堃岭雪山遇到了世子?” 宇文信沉默一瞬,但还是没有完全被她带歪。 他道:“‘千岁剑仙’行走江湖,这自然不奇怪,但是” 他目不转睛的看着面前笑意盈盈,却脸色惨白的少女,然后一字一句道: “行走江湖行走到自己经脉虚浮、丹田无力、境界一落千丈,那就十分的奇怪了。” 谢昭闻言叹了口气,道:“世子,您不觉得您闲事管的多少有点宽了吗?在下为何境界大跌本就是自己的私事,与旁人无关。 更何况我思来想去,你我之间过去应该也没什么过深的交情或过节,即是如此世子又何必揪着我不放?” 宇文信冷冷一笑,道:“也罢,你究竟是如何变成如今这副废物模样,确实于本世子而言无关紧要,本世子可以不再过问。 不过,你又如何解释自己冒名东临城弟子,潜入宇文部蒙骗我王帐亲贵之事?这事,总该与本世子关系匪浅了吧?” 谢昭觉得有些冷。 她微微打了个寒噤,旋即伸手拽了拽方才因急迫弯腰呕出血块时,不慎滑落到膝盖上的锦被,又将那床被子重新压回身上。 然后蹙眉心想:怎么感觉……有点虚呢? 谢昭不经意抬头,看到宇文信居然还在一动不动的看着她,便有些尴尬的笑了笑。 啧,别急啊,等她这就编给他听! 不过,北地是真的冷。 当然了,兴许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她如今确实如宇文信所说那般,不中用的活似一个废物。 她静默一瞬,缓缓道:“这事其实就说来话长,前些日子我跟着那两个少年人跑江湖时,正好途径路过中州。 世子必然知道,东临城便在中州,我曾与‘劈月刀仙’有故。既然路过,那自然是要去看看老朋友的。” 她直视着宇文信严肃探究的目光,偏过头轻笑一声,一脸坦诚的继续说道: “这不,于是我便去了一趟东临城,与漆雕拓野叙叙旧,见上了一面。 谁知这不聊不知道,一聊吓一跳——闲谈之时无意中才听他说起,原来他与‘孤狼剑仙’您沾亲带故,也算是亲戚呢。 我遂突发奇想,突然忆起当年来到北地的风光。想到如今转眼经年已过,又逢北地秋冬落雪时节,若是故地重游,倒也别有一番雅趣。 你是知道的,我少时便是个闲不住的人,一向喜欢天涯海角四处走走。这不,便动了从中州瑞安转道来北朝邯雍故地重游的雅兴。 不过,因为此行还带着两个初出茅庐的小朋友,所以为了路上方便,也少些麻烦事,便在离开东临城时,向‘劈月刀仙’漆雕拓野借了一块他们部落的令牌。这样路上若是遇到什么难事,也能方便便宜行事。 ——当然了,之后隐瞒身份化名做客于贵部,确实是在下失礼于人了。 不过,这也并非是在下故意藏头露尾、假借他人之名行骗。只是世子知道,我的身份毕竟特殊,在邯雍行走,自然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了” 谢昭眨了眨眼,满脸真挚,主打一个童叟无欺。 宇文信凉凉一笑,一言未发静静看着她的双眼,也不知道是信了还是不信。 “世子殿下,先前虽有隐瞒,但这应该也算不上什么太大的罪过吧?” 可能是她先前在“海天一阁”妄动丹田中的内息真气,导致被“悲伤月”反噬后呕血不止、反而逼出了几分先前被她刻意引入面部肌理中的残毒。 以至于这会儿,谢昭脸上那块“青黑胎记”的面积居然也缩小了一点。 宇文信一愣,暗暗细看之下这才发现,符景词先前脸上那块青黑色的“胎记”,不仅面积小了一些,似乎就连颜色也似乎变淡了不少,甚至连表面凸起的肌络也平整了些许。 如此这般乍一入眼,倒也没先前看来那般,丑到让人心惊肉跳、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