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谢昭刚刚简单洗漱打理好自己,一脸困倦的推开房门,便迎面看到院落里将那掌中双锏武得俊逸非凡、凛凛生威的凌或。 谢昭扶额喟叹。 要命。 凌或这家伙,可真算得上勤勉不休了。 他日日晨起修器,午间修心锻造内力,风雨无阻,寒暑不论。 谢昭懒散的靠在门脊上,嘴角还带着一丝笑意。 她心里微叹:老君山看来今后真有一天,会后继有人,再出江湖人杰了。 凌或听到了动静,最后几个招式利落收回,然后衣衫轻落,回身看向谢昭的方向。 少年清俊无双,长身玉立,在初秋晨时的阳光下,整个人都折射着淡淡的金色光芒。 谢昭一时没忍住,又犯了个贱。 她无赖的很,活像那街头八百年没见过小媳妇的小痞子一般,轻挑眉梢,“吁”了一声,浑身上下没半分正经样子。 凌或见她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只能无奈蹙眉。 您老就安心练您自个儿的,或者韩长生那小子比我有天赋,等他看完热闹回来我就把他抓来送你。 谢昭懒懒的掀开眼,淡淡道: “闽逍遥那庸医的话也能信?他这人惯爱与人对着干了,尤其是喜欢看人吃瘪。 她哀叹一声,道:“最近我们又不用赶路,我做什么要每日早起啊?你当我是打鸣的公鸡吗?” 但是,你毕竟曾受过几乎能要了性命的重伤。内力若能练得好一些,武道境界再高上一些,总归是对自己身子骨更有利的。” 身上多处刀伤剑伤,除了一处剑伤有些要命之外,其余诸多刀剑伤痕具非落在致命要害之处,但也足以让伤者失血过多。 那时候他急于检查试探伤者的伤情,发现这个姑娘不仅周身筋脉具断,而且腿骨也因高出坠落,碎的着实厉害。 凌或蹙眉,这个小骗子,触手溜滑,嘴里虚虚假假,没一句真心话。 “即便是不用赶路,作息规律一些也是好的。 她大力的在自己身上胡拍了几下,扬起下巴笑得开朗,小小的虎牙都漏了出来。 “呦呵,这是谁家的小郎君,居然生的这么俊俏。” 不成想,谢昭是个争气的,命也属实很硬。 凌或轻嘶了一声,他目光一严,警告她道:“你要去何处?绝不可轻易靠近神台宫,我不是在与你说笑。” 这也让凌或韩长生属实松了口气,还好还好,没有落得个终身残疾的下场。 看她那副唇边带笑,但明显没有往心里去的样子,凌或就知道自己八成又是对牛弹琴,纯纯白说了。 不过,虽说她那口气当时没断,但也跟快断了差不了太多。 经过几天没日没夜的高烧,整个人虽然都烧的抽搐,但还是挺过去了。 慢慢的,她断掉的筋脉居然开始愈合,断骨也渐渐开始养好。 我若是说东,他必然是要说西的。他说的话听听也就罢了,信不得。” 谢昭当时的外裳兴许是被沿途山石林木刮得破碎,又被大量的鲜血浸染,根本看不出衣服本来的纹路和布料款式。 只是淡淡点评道: “日上三竿,又起得这般迟。” 不论是被逗得想要发笑,亦或是气结想皱眉头。 当初在神仙岭捡到破破烂烂的谢昭时,他和韩长生一度以为这人十有八九是救不回来了。 “啧!” 凌或就怕谢昭心血来潮,来上一出“老寿星上吊嫌自己命长”的突发奇想。 凌或眉头皱的死紧。 被暗比是“打鸣的公鸡”,凌或也没生气,他只是轻轻抿了抿唇,有些无奈的看了她一眼。 他发现自打认识了谢昭以后,他的表情可比过去多多了。 他心底轻叹,摇了摇头,似乎是拿她没什么办法。 虽然不知道你原来到底是什么修为境界,但是以你武道上独到的眼光和见地,绝不可能只是一个金遥境的无名小辈,想必如今境界低微,正是那次伤势过重所致。 “谢昭,我劝你好自为之。” 凌或早就对她时不时抽冷子似得的发疯彻底免疫了,此时听闻她没正溜的胡咧咧,脸上根本没有一丝波澜。 谢昭扶额,她哀叹一声,告饶道: “我的天老爷啊!天地可鉴,这真是误会,你就饶了我吧,我是真没那个天分。” 谢昭瞪眼。 搞什么? 此时才辰时罢! “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