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昭和于安安先去一愣,下一刻纷纷摇头笑了。 你还真别说,韩长生的自我总结真是分外到位,很有那么几分形象逼真。 他今日穿了一身幽蓝色的窄腰长摆云衫,飘逸俊美,贵气十足,只不过从背面看确实很像一只枝招展的燕尾蝶。 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于是他们便不再多话耽搁,登上了九门提督府门口那驾早已等待他们多时的马车,随即便向着城南的平阳长公主府出发。 李遂宁因为白日还要习剑,因此并未与他们同行——不过用韩长生的话来说,那就是这位李大公子习剑兴许只是借口,估计是怕了平阳长公主,因此不乐意去现这个眼。 想来他平日里尚且对这位狐妖媚骨似的长公主殿下能避则避,又怎么可能会在这档口去长公主的府上赴宴丢人现眼,平白让那些昭歌贵胄子弟们看他的笑话? 李大公子可是骄傲的很呢。 兴许是因为这一路很多马车与他们的目的地相同,因此路上不出意外的十分拥堵,他们乘坐的马车在街面上停停走走、晃来晃去,等到停在平阳长公主府附近的街道上时,谢昭已经脸色苍白里泛着青,看那样子依稀是有些想吐。 好在,这马车终于在紧急关头驶达了目的地,稳稳停在了平阳长公主府前的那条长街上。 ——此处距离长公主府的府门还有一段距离,但是车夫已经无法驾马车走得更近了,因为道路前方,早已被今日公主府来客的轿辇和马车堵了个车水马龙、水泄不通。 凌或紧随其后,他侧着脸向马车外看了看,然后淡淡解释道: “.活物和死物,那怎么能一样.” 谢昭艰难一摆手,她“垂死”一般深深喘了口气,蔫头耷脑的道: 每回谢昭晕马车时,其实只要离开马车不出半盏茶的功夫,必然会满血复活,因此凌或和韩长生见多了有经验,倒也不是特别忧心。 谢昭无力的翻了个白眼,“你滚开,这哪里一样了?一个是没有棚顶的,一个是有棚顶的。” 更何况,各家车夫都候在此处,也不会有人明目张胆的在众目睽睽之下探寻别家的马车。 他不理会韩长生的调侃,只是略有些担心的看向谢昭,问道: 她这人一旦不难受了,就轮到别人难受了。 韩长生脸上的怪笑一僵,下一刻,他“哼”了一声整理了一下自己一身翩翩公子的“燕尾蝶”服,然后用眼风斜了斜谢昭,丢下一句“好男不跟女斗”,当即风风火火的跑下马车去了。 “走走走!” 这他倒是很有些意外呢。 不过于安安还是 虽然绝世高手他们不敢作想收入门下,但是若能通过这种‘以武会友’的盛会,招揽到一两位江湖上的一流二流好手,那便算是不枉此行了。” 韩长生憋着笑,打趣道:“怎么不一样了?轻功飞来飞去和骑快马不是更颠簸吗?” 谢昭唇色有点白,但是她身残志坚,到了这般天地仍然不忘勉强牵起一丝笑容、声音虚弱的调笑凌或道: “我们凌或现在可是圣王境的一流高手了,他今夜不出手便罢了,若是一旦出手,那些权贵必然被我们凌少侠的少年英姿折服——哕” “——呆子!愣着做什么?赶紧进去啊!” 韩长生当先推开马车的门。 “这其实也属正常,毕竟她的这场秋月盛会本就借用的‘以武会友’的噱头举办的。如今天下人人尚武,尤其是各皇朝的达官显贵更加对江湖高手趋之若鹜。 临下车前,她不动声色的回手将自己那根黑不溜秋的“长棍”顺势塞在了马车车座下,黑灯瞎火的,旁人根本没有留意到她的动作——包括送他们来平阳长公主府的那位九门提督府的车夫。 她伸出手指虚虚的一指,威胁他道:“.韩长生,我劝你张狂之前想想后果,别让老子一会儿收拾你。” 所谓大隐隐于市便是这个道理了.平阳长公主府外长街停满了各府的马车和轿辇,谁又会在意到九门提督府一个样式最为普通的马车? 谢昭无力的点了点头,在于安安小心的搀扶下下了马车。 每回谢昭晕了马车,都是他捡乐子的千载难逢际遇。 ——也就这个时候,他才能战胜谢昭这个“手黑舌毒”的村间恶霸了。 他们几人在大门外略站了会儿,谢昭便已然恢复如初。 凌或失笑摇头。 韩长生早就迫不及待了,因此丝毫不在意自己被锤得作痛的肩膀,咧着嘴笑得一脸开怀。 凌或和于安安摇头笑了笑,跟着这两个活宝一同将请柬递与门口的护卫检查,随后四人便一同踏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