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昭抬手摸了摸下巴,她的左手下意识轻轻敲击了几下自己右手手腕,这是她思考时习惯的小动作。 “于夫人的毒已经入骨十年,再耽误不得。时间耽搁得越久,日后便越是难医。还需得尽快寻得闵逍遥为佳。” 韩长生搔了搔头,他傻不愣登的问: “所以,现在的情况就是——阿昭要寻逍遥医圣,于夫人也要寻那逍遥医圣,可是我们却并不知道逍遥医圣身在何处?” 谢昭失笑道:“这么说倒也没什么毛病,不过,我寻不寻他倒是没什么所谓的,也并不是什么攸关生死的病症。不过,夫人的事却是十分紧迫,迫在眉睫,半分耽误不得了。” 于安安一脸担忧焦灼,她有些忧虑的道: “.可是,自古神医踪迹皆是难寻,几遍如谢姑娘这般聪慧过人之人,尚且一年时间都未曾寻到,我们又如何寻得到他?” 谢昭神色古怪的清了清嗓子,略有些尴尬的道: “此事吧,说来也是凑巧.其实我前几日已经有了闵逍遥的消息。不过近日还有旁的要紧事情赶时间,因而暂时没那个功夫去寻他。我虽不能陪夫人同行,不过夫人倒是可以去他近日露面之地一试。” 于安安和于夫人当即大喜,豁然抬头看她:“此话当真?” 凌或微微一怔,他下意识看向她,然后皱眉。 “你有什么旁的要紧事不能去就医?是.因为我的那件事?” 谢昭“嗐”了一声,连声摆手,眼珠乱飞。 “这样.就可以?” 凌或想起方才那枚响箭,又问:“还有,你刚刚发出的袖箭是.?” 他以为是那个暗害过于夫人的人留下的暗哨,于是下手并不容情! 她届时讲话如此不客气,岂不是会惹恼了逍遥医圣? 凌或被她一顿忽悠,险些被忽悠懵了。 谢昭:“夫人,我所得到的消息是,闵逍遥近日曾在巫岚山脉一带出现。这枚指环你带在上身,务必妥善保管。待你见到闵逍遥,便将此物交于他,就说.” 至于我的那件旧事左不过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不差多等一些时日。哪怕错过了九月那个时间,大不了过后再想旁的办法。” 谢昭一脸真诚,仿佛是天字头一号的忠义之人,她语重心长的道: “——咻!” 韩长生脸上一僵,从鼻子里轻轻吐出一个“哼”。 韩长生尴尬的一笑。 韩长生当即也蹙眉道:“是啊,阿昭!更何况,江湖中最无情、最冷酷的 于夫人微怔,然后下意识蹙了蹙眉梢。 谢昭年纪不大,但却“奸猾”的仿佛一只千年老狐狸,忽悠人的话让她说来,那叫一个顺嘴。 不是说那位逍遥医圣性格十分古怪,且丝毫不讲情面吗? 他娘的! 韩长生恶狠狠的在心里比划了一下。 一点子微不足道、不痛不痒的小毛病,其实找不找那闵逍遥都没什么所谓。再说了,我那消息来源准不准确尚且不知,咱们那件事才迫在眉睫。” “我怎么会骗人呢?我可是天底下最大的老实人,你们又不是不知道。至于那袖箭嘛——” “.也不知怎么的,刚刚依稀听到了什么‘最大的老实人’之疯言疯语,突然间就有点作呕,十分的想吐。” 众人严肃了许久表情被他这么一闹,倒是都显得有几分放松。 于夫人一怔:“.这是?” ——还是那种极小极小的“哼”声。 “你想什么呢啊?瞧瞧你!自以为是了不是?” 等他成为神台宫的占卜术高高手,非要好好卜算问天一番! 他倒要看一看,将来是哪个不要命的二百五,居然敢娶了谢昭这个嘴巴毒死人不偿命的臭丫头! 院中几人一怔,只见谢昭先是抬臂向天空发出一枚声音和烟火迥异的袖箭,然后收回手来,遥遥一指韩长生,不屑的撇嘴道: “再说,我能有什么大病症啊?我能跑能跳、精神十足的,可比韩长生这个观宇境精神多了。 韩长生不知为何,突然有那么一点肠胃不适,没忍住哕了一声。 就在此时,凌或忽然眼神一厉! 他神色肃穆,豁然抬头看向房檐,清朗断喝一声: “——什么人?且留下吧!” 他不说不信吧,但也不敢全信,于是探究地看着谢昭,迟疑着道:“.真的?你别蒙我。” 笑闹过后,谢昭从她那一身粗布衣衫的乱七八糟口袋中,准确的找出了那枚前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