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或无奈的看了谢昭一眼。 也就是她了,说话每每总是这般口无遮拦,神鬼不忌,半点忌讳都没有。 韩长生搔了搔头,一脸被夸到舒爽的如沐春风。 他清了清嗓子,十分矜持的点了点头,装模作样道:“那个.虽然阿昭你对我评价很中肯,也十分的有见解,我本人亦非常认同。 但是吧,你现在暂时还是要收一收对我无限的崇拜和敬佩,咱们目前要着手共同面临的首要问题是.” 韩长生瞄了一眼沈府的大门,那意思很明显—— 这门,他们到底进不进,要怎么进? 又该如何进,才能算是进的得体、进的从容、进的没有毛病、进的得偿所愿? 这是个难题。 谁知谢昭却微一摆手,好一副挥斥方遒的从容气派。 “这有何难?” 韩长生狐疑的看着她。 韩长生咋舌,立马扭头看凌或。 他赶紧上前两步,站在谢昭身后,暗中拉了拉她的袖角。 “大爷,我们并非是向难为于您。刚刚那个,这是沈大人故人之物,烦请大爷呈给贵府主家。若是届时沈大人依旧不在府中,我们便不再打扰。” 韩长生见那手势,不禁一顿,然后心中泛起了嘀咕。 不过,谢昭向来十分擅长自我安慰和穷乐呵,只听她小声的自己安慰自己道: “.脏是脏了点,但想来应该也无伤大雅吧?” 门房顿了顿。 韩长生欲言又止。 “——喂,你” 那意思很明显,是他们以前经常打的暗语——“我办事你放心。” 我瞧着啊,咱们八成是要废,说不得等会真要动手打进去了,你要做好准备啊。” 然后,再度站在了沈府别院大门前。 ——原谅他吧,这确实看不真切。 他十分可疑的连连后退了两步,远离谢昭声身边,嘴上还喃喃道: ——啊不是,他一个少爷也不急! “——吱嘎。” 韩长生表情狰狞。 她抠抠索索的在身上大大小小的口袋里摸来摸去,似乎是在翻找什么东西。 下一刻,谢昭抬手。 韩长生迟疑了下,“阿昭,你该不是在抓虱子吧?” 不过那具体是什么东西,韩长生也狐疑着不太确定。 谢昭的表情十分真诚。 怎么瞧着那么不靠谱呢? 那门房大爷其实也曾是天宸的将士,也是疆场上退养下来的伤残老兵。 如果不是他此时心头还尚有一丝理智存在,就险些脱口而出——“阿昭啊,都什么时候了?这是你吹牛哔的时候吗”? 谢昭仿佛一眼看穿了他眼中的质疑,于是十分不屑的用眼风扫了扫他。 怎么个意思? 怎么就不打扰了? 这么草率做决定的吗? 谢昭头都没回。 “姑娘,方才老朽不是说过了吗?我家大人并不在府中,你们这是——” 终于,她从不知身上的哪个犄角旮旯找到了一个黑黢黢、埋埋汰汰的小物件,一打眼看上去似乎像一个指环形状的圆环。 “不会。” ——还别说,如果忽视她那一身洗得发旧、还带着几块补丁的穷酸外袍,单单只看她的背影、身段和气度,那还是十分能唬人的。 谢昭笑眯眯的伸手向前,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将手中的东西塞进门房大爷的掌心。 待大门紧锁,韩长生先是看了看谢昭,旋即转过身正色看向台阶下抱着双锏静立的凌或。 “凌或,阿昭也太胡闹了,居然都忽悠到了沈戚沈大统领的头上! 凌或不动声色的看了他一眼,唇角忽然牵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那瘸腿的退伍门房迟疑了一瞬,他低头瞧了瞧掌中的物件,又疑惑的抬起头看向谢昭。 韩长生听闻当即“嗯?”了一声。 “大爷,麻烦您了,我们真的是沈大人的故人,这物件他一看便知。” 谢昭到底行不行啊? 不过,好在谢昭没顾得上他,她乐呵呵的在凌或和韩长生的视线注视下,溜溜达达顺着台阶上了几步。 得! 人家凌或都不管,那他也不管了! 意思是你也不管? “.不应该啊,你好歹是个金遥境的习武之人,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