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长生嘴里说是谢昭“罪不至死”,但满脸却都是看好戏的表情。 凌或无语的看了他一眼,转过头去继续观察山崖峭壁。 谢昭则是伸手一把推在韩长生的脑门上,险些将他推了个倒仰。 “说什么呢?说什么呢?谁重了?谁重了!你才重!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韩长生直起身来嘿嘿一笑,不以为忤。 谢昭再次看向凌或。 “虽然我的境界比韩长生差上一大段,但我的轻功倒是还凑合。不如你借力带我一程,绝对没有问题。信我,无事。” 她既如此说了,凌或几乎没怎么犹豫便点了点头。 他不是个废话多的人,几乎是在谢昭话音刚落,便已轻轻抬手稳稳抓住了谢昭的手臂。 “凝神、聚气。” 她一手拖着她那根拐,一手漫不经心的朝身后摆了摆,然后懒洋洋道: “什么时候走的?让我想想。大概就是在你 凌或轻轻摇头。 “好家伙,你们看看!这气势!好生肃穆庄严!虽然我还不曾去过如今天宸的都城昭歌,但是想来汝阳也未必比昭歌差什么吧!” 谢昭借力而为,虽然二人手中皆提重物,但下一瞬,陡峭悬崖的另一侧,两道身影已经稳稳的立在崖边。 “两朝古都,名不虚传。” 韩长生却一本正经的摇了摇头。 ——而此时,凌或和谢昭只留给了他一个远去的无情背影。 “我就死给你们看!” 谢昭无声的翻了个白眼。 “喂,呆子,麻溜利索的,你该不会真的是怕高吧?不是吧不是吧?你可是堂堂观宇玄境的‘小小’高手啊!” 谢昭搔了搔下巴,她正在垂头奋力从那小得可怜的包裹中翻找他们的路引——里面出了凌或的是真的,她和韩长生的那两张都是从江湖下九流处伪造的假货。 若是助他们辨别方向的太阳都下山了,那才是真的两眼一抹黑。 此时听到凌或的问话,她心不在焉的点了点头。 他喃喃着自我安慰:“不气不气,气坏身体无人替。好男不跟女斗.” 见谢昭准备好了,凌或当即运转内力,将圣王境澎湃的内力顺着掌心渡入她身体,然后一跃而起。 谢昭站在另一边勾起唇角朝着他笑,一脸不怀好意。 谢昭哼笑了一声,转身笑意晏晏的戏谑道:“我们哪里草率了?我们这叫艺高人胆大才对。怎么,你不敢了吗?” 两天后的汝阳城外,满打满算一同闯荡江湖才一年的三人,举目看向高高城楼上那恢弘的三个大字,不约而同沉浸在一片奇异的安静中。 谢昭笑嘻嘻的:“——你就怎样?” 他表情激动的重重抚掌,心驰神往的喃喃道: 韩长生暗自咬牙,他恶狠狠道:“谢昭,你可别逼我!你若是再逼我,我就——” 汝阳城乃是座有着上千年历史的千古名城,它斑驳的城墙历经三朝兴衰更替的风霜雪雨,涂抹留存着数不尽的历史印记。 前方不远处,谢昭连头都不曾回。 韩长生被谢昭的描述引得心驰神往,他恨不能立刻将天下和江湖走个遍,看过四时天地好风光! “那可就不好说了,说不得你就想在我们面前出个风头也未可知啊?” “啊,是啊,怎么了?” 谢昭皮笑肉不笑。 但好在下一刻,韩长生从自我迷醉的幻象中及时脱身。 “.数你最无聊。” “不知道,我不曾去过昭歌。” 凌或却忽然意味不明的看了她一眼,轻声问:“所以,你曾来过汝阳城?” 于是,拜这次险些走错路的“福气”,他们居然歪打正着找到了这么一处峭壁。而越过山崖峭壁后,他们居然找到一条距离汝阳城更近的路,当即又将脚程又缩短了半天。 想来,它所见识过的王朝更替,要比当今世间的任何人看到的都多。 凌或眼底带笑。 他迟疑的看了侃侃而谈的谢昭一眼,抱着怀疑问: 谢昭轻笑一声。 凌或颔首,微微垂下头。 韩长生一脸呆滞的看着山岩那边的两人,半晌后瞠目喃喃:“这?这就过去了?你们都不准备准备的?怎么如此之草率?” 最后,恐高的韩长生将内力在身体里足足运转了两个周天,以确保自己绝对!绝对!不可能因内力不畅而失足坠崖! 然后,在做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