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神色,想来她舅父和外祖父,必然是借机在浔阳郡王跟前向陛下表忠心罢了。
一想到他们还如履薄冰的在帝王手下讨生活,而她却已得天子“重用”,能在陛下身边效力,她便觉得畅快淋漓。
她一旁的长姐太平长公主见此不解道:
“景琳,因何发笑?”
平阳长公主轻“唔”一声,曼声回答:
“没什么啊,就是这两年少见咱们昭歌城有如此热闹的时候,所以心中欢喜罢了。”
太平长公主闻言也温婉的笑了。
她喟叹道:“可不,陛下厉行节俭,继位后少举庆典。似如今这般将皇亲国戚宣召入宫,与朝臣恭贺佳节的情形,还真是少之又少。”
自打嫁给自己的表兄、吏部侍郎柏如松小柏大人后,太平长公主便深居简出,鲜少出入昭歌城中各家大族举办的宴会。
这次若非皇帝圣旨,只怕她也未必会出府。
平阳长公主微微摇头,笑看自己的姐姐,掩饰住眼底的嫉妒和鄙夷。
显然,太平长公主身为金尊玉贵的天家公主,却如同寻常南朝妇人一般婚后在家安分守己的相夫教子的样子,让离经叛道的符景琳打心眼里看不起。
身为先帝长女,却一副谨言慎行的小家子气的模样。
偏生这样的人竟然是她一母同胞的姐姐,可真是晦气!
不过,平阳长公主却也并未多说什么。
一则太平长公主毕竟是她同胞的姊妹,到底是一家人;
二则这位长姐幼时素来谦让她,如今又是柏家妇。
她虽看不上她,但是却也没必要得罪她。
片刻后,三鞭声响,预示着天子御驾将至。
众多朝臣和皇亲贵胄连忙起身,恭敬立于两侧。
紧随一声宦官高声喝道:“——陛下驾到!”
在场诸人纷纷跪地,端端正正朝着殿门的方向俯身叩拜。
“拜见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