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用钱的难事儿了。” 孙杳还真没见过这么天真烂漫的小公主,掐着她脸颊,无奈道:“喂!许瓷同学,你的爱心能不能不要用来共情小偷?” “对一个身处逆境的人说不要变坏,本身就是一件很残忍的事情。”她笑得温润,表情坦然道。 孙杳真要被她打败,唉声:“也许吧,希望你的好心能换来好报。” * 开在市中心的酒吧内灯光昏沉,还没到晚上气氛最高昂的点,客人少,显得有些安静。 后边的一条街都是国外餐厅,开着甜品店、法餐和北欧小酒馆。 浮城因为地理位置成为了国内与国际化接壤最紧密的城市,也是国内最繁华发达的一线港岛。 不少外国人在这座城市定居或务工。 因而,隔着很远都能听见德国人看球赛和用厚玻璃杯碰杯庆贺的声音。 街角的拐弯处是家露天大排档,海鲜烧烤和汽水酒香顺着炭火熏散开。临着垃圾桶和水沟很近的缘故,倒和那些外餐的奢华割裂开来。 梁子端着一盘烧好的龙虾过来,咬了口蒜,朝边上看过去:“沈哥捏着他那顶棒球帽看什么呢,看出花了吗?” 勇仔摇头:“不知道,他今天好像一直在发呆。那顶帽子到底怎么了?” “我看不是帽子怎么了。”边上的老四光头也开口揶揄,“勇仔,你那天去南区不是说老大家里有女人吗?” 其实他们跟沈确这些年也算是共患难共富贵的兄弟,都知道那不算他的家。但他确实是从那出来的。 在外面混了这么多年,每隔两年就会让人回去除草杀虫。 勇仔不敢编排自己老大,咳了声:“光头你别乱说啊,我什么时候说那有女人了?那是沈哥家里的妹妹。” 梁子喝了口酒,语调孟浪:“真妹妹还是情妹妹啊?” “真妹妹!”勇仔指着自己脸说,“完全是一个学生妹的样子,清纯又漂亮。你们平时带出来的那些妞可不能比。” 光头“嘿嘿”笑两声:“可是,沈哥不孤儿来着吗?” 话题跳到沈确身上,见他肩身微动,貌似回过神来了。几个人点到为止地低头吃东西碰杯,没敢在他面前公然开他玩笑。 捏着帽子出神的沈确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边上几个人刚才小声嘀咕了些什么,他终于收回有些酸涩的视线,起身要回酒吧。 站起来刚走出几步,有个人往他身上撞了过来。那人没站稳地扶着他几秒后,如出一辙地留下一句“excuse ”。 沈确盯着男人背影,将脚边上一个空啤酒瓶骤然朝对方踢过去。 酒瓶在崎岖石板路上弹起,正好击中那人的膝盖窝。男人痛得骂了声,差点半跪在地上。 靠他最近的光头反应速度很快,起身将自己刚坐热的椅子砸过去,和勇仔过去桎梏住人。 两人把那人逼至墙角,他们对付惯了这种下九流的人,揍人的力道半点不减。踹得他连连惨叫了好几声,直至求饶地不再反抗逃跑。 光头拽着男人领口,拎到了沈确面前。 沈确微俯低身,睨着他空空的手臂另一侧,对这种伎俩似乎早就司空见惯。哂了句:“装残。” 来这务工的外国人没几个是听不懂中国话的。男人冷汗狂出,甚至不清楚刚才到底是哪里露出了破绽,居然碰到个硬茬,被当场抓获。 他黢黑的皮肤下只剩下一双黑白可见的眼睛还在转,蹩脚地说着中文道歉。 沈确听而不闻,脸上情绪冷峻:“你偷了我的手机。” 光头闻言,在这男人身上赶紧摸搜着。却没想到一下从他外套和裤兜里搜出来五个手机,四个钱包:“我操,这鬼佬靠在这做贼发家致富啊!” 旁边看戏的梁子吹了声口哨:“我们也做回良好市民呗,把这鬼佬和那几个钱包手机都押警署去。” 沈确拿回来自己的手机,眼神往那几个钱夹里扫过时顿了下。那是个lv的老花漆皮钱夹,上面还贴着哆啦A梦的贴纸。 他记忆力不错,想起来应该在哪见过。 等拿出来那个眼熟的钱夹,翻开一看,果然有失主的学生证和身份证信息在内。 沈确抬腿踩在那小偷的肩上,把本就跪着的人往下踩得更低:“这是在哪偷的?” 小偷受不住地匍匐在地,吃痛:“我不记得了……啊痛痛痛!” 却不料面前这男人不是好糊弄的,一言不发地只将他肩膀上的疼痛转移到了手臂。 小偷脑子在疼痛中飞快运转回想,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