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时间,尖叫与哀嚎齐蹦出声。公孙囱的心也漏了拍,转而变得极快。 怔神的瞬息,公孙囱左脸的面庞已然泛红。听着周围此起彼伏的叫吼声,冤喊声,棍棒声,以及各种家具器皿被打翻打碎的声响。 “哈……”公孙囱忽然吐气笑出声。她昂起自己的脑袋,死灰似的盯着白家母,凌乱的发丝反而更加彰显她竖状瞳孔的不羁:“二十年前……那你可知道,二十年前,那些个在东仙园的人失踪去哪儿了。” 【我劝你别那么做。】影的忽然出现,公孙囱倒是一点不意外。影就站在大堂正中央,站在白家母的身后,四周皆为女子哭啼:【不说你把皮脱还能不能换型,换型的滋味好不好受。你可知,二十年前你吃人的罪行可全是由你姐姐顶下的,若如今再犯,你怕是就入不了轮回道了。】 “你——你你你你……”白家母见着公孙囱那诡异的眸子,愣是都不出完整的话来了。 【听懂我这话是什么意思吗?】随后,影转身向门外走了两步,立足,望一眼公孙囱,对她打了个挑衅的响,笑指:【你阳寿已尽。】 “来人啊!她是妖怪!快打死她!” 就白家母那一声吼后,那些来闹事的大老爷们也不追着姑娘们逐了,不顶着东西打了,全围过来,拿起跟手臂一样粗的棒子就往公孙囱背上砸。 【亲爱的,可惜你不是我所接待的对象,不然我还能把你和公孙杗一路带去地府。】 公孙囱被打趴在地,随之而来的又是一棒,两棒,又是好几棒。她忍痛哼声,整个肺腑乃至口腔全充着血,不受控制的从嘴角溢出。那些个断骨声真是美妙动听,只是影还得去寻公孙杗,无福继续享受了。 影背对公孙囱离去,头也不回的挥了挥手:【再见啦,公孙囱。】 六道轮回,周而复始 ,为某人而停留于某处,那是最不划算的买卖。 “姑娘们,我欠你们的这一顿打,只能来世再还了。你们快些离了去吧,这世间,还有好多光景值得你们好好过活呢。”公孙囱拒姑娘们于门外,而屋内,气绝之人遍地,满屋子血气浮沉。 “家主……”那些姑娘们可能还对东仙园报以感情,不愿离去,可现在的事态,已经容不得她们为了东仙园,拿自己的未来做赌注。 “去吧。” 隔门,离去的脚步声由一声,变为几声,再是全部离去。是公孙囱抛弃的她们,也是她们抛弃了东仙园。 “可需要我来为您领路?” 负责接待她的鬼差,来了。 忘忧浮空低望公孙囱,不时摇曳手中团扇,洞察着她的三魂:“奇怪了,你居然有人魂。” “拜你所赐,我不仅是人,还是妖,有四魂不很正常。”公孙囱背抵着门,强撑起这具身体,昂着沾血的眉眼对视忘忧:“无岸怎么没跟你一起?” “无岸?”忘忧没有答应她,只是眯眼笑一笑,四周就已不是东仙园的观景,而是幽冥的彼岸花海。 唤鬼差的名字,会让他们想起生前的记忆,或好或坏。地府鬼差极大部分本都是已死但愿之深,无法投胎的凡人,有那些生前的记忆只会影响绩效。 既然公孙囱知道那鬼差的名字,也就说明,无岸被她摆过一道。 忘忧:“我刚刚才见到她。你也见过?” “没有。至上次分别,我就在再没——”等等,不对,上次分别……花海逐渐将她的记忆勾出——上次见着无岸,是百年后的事啊。 那白无常拿着的团扇上挂有一坠摇摇的穗子,与公孙囱的记忆不同的是,它是红色的。 对啊,她现在和这个白无常,应该是没见过的啊。 公孙囱想要后退两步,却被团扇一点头,禁锢在这虚空之境中。 忘忧悬于空中,用拂扇半遮面,鞠身对这陌者问候:“看来你与我一样啊,逆流而上者。” 她反手掐住公孙囱的脖子,将人高举起来,却又礼貌问候,“你好啊公孙豆娘,初次见面,我叫忘忧,是负责处决你的鬼差。” “呵……呵哈哈哈哈——”公孙囱大笑,嘴角淤血的干裂明显了不少,这不卑不亢的模样可比死尸渗人:“处决我,你还差点意思。” “哦?”忘忧看着公孙囱,眼中的日晷倒转千百遍后,她笑了:“你以为拿那个叫公孙杗的女子做执念,就能威胁得了我?” 愚昧无知,这是忘忧觉得对这人的最恰当形容。对于这种已经在生死簿上完全被墨涂黑的角色,忘忧的任务就是将她的三魂捏碎,让她彻底烟消云散。 “杀你,”忘忧的手逐渐握紧,公孙囱的脖子也成更加诡异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