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眼泪博取同情吗?”法朗西斯严肃地说,“这样对一位淑女说话真是太失礼了。如果您也有一个精神不正常的弟弟,就会理解我的感受。”她擦干净眼泪,“但是既然您想要证件,我完全可以出示。毕竟我们一家都是再正派不过的可怜人。” 她从包里拿出两张身份证明推给罗伯特,“法朗西斯·卡佩,也就是我,十八岁,德拉科·卡佩,我弟弟,十五岁。我们都是合法公民。” 罗伯特拿着两张证件看了看,没有发现什么问题,于是又还给法朗西斯:“您说您卡佩先生的精神有一些问题,有相关病历吗?如果他以后也要住在这条大街上,我们必须确保他不会无故伤害其他居民。” “他还是要回到乡下去,因为我没有足够的时间照料他,但是我准备带他在这附近先玩几天,然后就送回去。”法朗西斯说,又打开她的小包,“我这里只有一份一年前的伦敦医院诊断报告,剩下的病例全部都在老家乡下。如果您需要,我可以写信让家人送来,但是可能需要一些时间。” 德拉科并不知道报告上写了什么,但是他发现罗伯特看完报告以后神情明显多了些和法朗西斯脸上一样的慈爱。 “你们可以走了。”罗伯特把报告还给法朗西斯,又压低声音,“祝你弟弟可以愉快地度过生命中最后的时光。” “谢谢您,先生。”法朗西斯感激地说,“上帝和梅……上帝一定会保佑您。” 从警局出来以后,德拉科的脸色臭到不能再臭,他深吸了好几口气,还是气得说不出话来。 “别对我摆脸色。”法朗西斯分给德拉科一张地铁票,“如果我不那么说,你现在还在警局里待着呢。难道你希望我去找魔法部,然后把这件事捅到你爸爸那里吗?” 德拉科重重喘了口气,被气得胸疼。 “说话呀,德拉科。”法朗西斯拽了拽他的胳膊。 “脑子有问题的巫师不会说话!”德拉科气鼓鼓的。 “别这样。”法朗西斯用力戳戳他的肩膀,“为了把你给弄出来,我刚刚哭得眼睛还疼呢。” 德拉科的表情稍微柔和了一点。 “你去哪了?我等了你一个多星期。”他问。 “我在金妮家,金妮·韦斯莱。” “你这么场时间都在红毛鼹鼠家?!”德拉科好不容易缓和的脸色又变得难看。 “是韦斯莱。”法朗西斯强调,“不许叫他们红毛鼹鼠!” “你这么长时间都住在韦斯莱家?”德拉科不情愿地重复了一遍。 “……不错,金妮邀请我去的。”法朗西斯稍微犹豫了一下说。 “我等了你一个多星期。”德拉科又重复了一遍,非常生气,“每天都睡在骑士公交车里,你却在韦斯莱家玩得开心!” “我给你了我的电话号码!”法朗西斯拔高一点声音,“谁让你不事先给我打电话!” “我才不用麻瓜的东西!”德拉科嚷道,“只有哑炮、麻瓜这种没魔法的家伙才用这种玩意儿!” 法朗西斯抿了抿嘴,红着眼睛没说话。 他们一路沉默地回到法朗西斯的公寓。 “法兰奇……”合上门以后,德拉科小心翼翼地开口。 嘭! 法朗西斯把一个花瓶重重放在茶几上,向德拉科嚷嚷道:“既然你认为只有哑炮和麻瓜才会用电话机,那就别待在这里,因为这是麻瓜们的公寓!” 然后她迅速转过头抹了一下眼泪。 “我没有……”德拉科干巴巴地不知道该解释点什么,“你别生气……” “我本来完全可以把这件事丢给魔法部!但是我担心你会挨你父亲的骂!所以才编这样一个瞎话!”法朗西斯又迅速擦了一下眼睛,“而且我告诉过你,我等到八月份的时候会待在家里,你完全可以那个时候来找我!” “我原本是要八月再来找你。”德拉科放低了一点声音,小心地拉住法朗西斯的手,但是立刻被甩开了,然后他又拉住,“但是我想见你,想七月就见到你,我等不到八月份。” 法朗西斯抽抽鼻子,仍旧感觉嗓子很干很痒。 “别哭……”德拉科继续干干巴巴地说,有些手足无措,“我不说了……” 法朗西斯重重“哼”了声。 德拉科试探着把她往自己身边拉了拉:“还有两个多星期才到八月份呢,我真的等不了那么久。我和爸爸说我要出来玩上几个星期,所以即使你不在家,我也不敢回家去,只能住在骑士公交车和破釜酒吧……我……我以为……你会在家的,因为我想你肯定也等不到八月份…… ”说到这里,他的声音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