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在萤光的映衬下变得半透明。 屋子稍稍亮起来。 “我怎么来了?”他不满地嘟囔,“我爸爸是霍格沃茨的校董,我想去哪就去哪,你管不着。” 法朗西斯撇撇嘴。 德拉科没再说什么。他们相互沉默了足有五分钟,德拉科才再次开口:“舞会没什么意思。”他顿了顿,又哼了声,“你送的礼物我收到了,真敷衍。” 法朗西斯想了一下才想起来自己送了德拉科什么——一张不知道买什么东西赠的手绘明信片。她有点尴尬,赶快撒了个谎补救:“我自己画的。” 德拉科喉咙里咕噜了一声,听上去好像是在说“画得不错。” 礼堂里奏响《蓝色多瑙河》,法朗西斯迅速朝门口瞥了一眼又收回视线。 “德拉科。”走廊里传来一个细弱的女声 。 是阿斯托利亚。 德拉科轻轻皱了下眉,又看了法朗西斯一眼,转身出去了。 “阿斯托利亚。”德拉科走上前去。 “德拉科,你去哪了?”阿斯托利亚问。 “随便转转。” “我们回去吧,舞会还有很久才结束呢。”阿斯托利亚自然地挽住德拉科的胳膊。 “你先回去找你姐姐吧,礼堂太闷了,我四处走走。”德拉科不动声色地把胳膊抽了回来,拉开一点距离。 “我们可以一起去黑湖散步。” “我想自己待一会儿。”德拉科望着走廊里的盔甲。 阿斯托利亚张了张嘴,却没发出声音。最后,她轻轻叹了口气:“记得来参加我的生日宴会,1月2日,格林格拉斯红酒山庄。” 她没再多说一个句子,拎着裙角消失在走廊中。 脚步轻快而愉悦。 德拉科独自在走廊里徘徊了一会儿,又转身向医疗翼走去。 当法朗西斯看见德拉科再次出现在医疗翼的时候,不由感到十分惊讶。 “阿斯托利亚呢?她……好像是你的舞伴吧?”她问。 “回去找她姐姐了。”德拉科倦怠地回答,显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你想不想跳舞?”他忽然问。 法朗西斯愣了一下,看向德拉科。 “你愿不愿意和霍夫曼先生跳舞?”德拉科伸出右手,微微弯下腰,做出邀请的姿态。 法朗西斯犹豫了几秒钟,轻轻把手放在了德拉科的手心里。 “我没有穿礼服。”她小声说。 “随便。”德拉科笑了下,紧紧攥着她的右手,左手搂在她腰上。 礼堂里的曲子换成了《春之声》。 法朗西斯把手搭在德拉科肩膀上,跟着他的步子在医疗翼的空地上旋转。 这一幕真是古怪,她穿着棉拖鞋和条纹睡衣,而德拉科穿着黑色燕尾服,衬衫上的宝石纽扣闪闪发亮,他们在医疗室跳舞。 他们离得很近,法朗西斯甚至可以感受到德拉科身上正常的、温暖的体温。她仰起头,便看见德拉科尖尖的下巴、高挺的鼻梁和浅色的眼眸。 他也在看着她。 德拉科的手很热,把她的手几乎要攥出一层薄薄的汗水。温烫的呼吸喷洒在法朗西斯的发顶,轻微地发痒。她脚上的大拖鞋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发出“踢踏踢踏”的声响,因为药物副作用,她的双颊轻微凹陷,嘴唇发白并泛起薄薄的一层干皮,条纹睡衣上有一股消毒水味儿。 但德拉科不在乎。 他们一连跳了三支曲子,期间很默契地没有谈本沙明和阿斯托利亚。 最后一支舞跳完,德拉科却没有松手。 “你为什么不给我写信?”他居高临下俯视着法朗西斯,手上的力道在不经意间收紧。 “写信?”法朗西斯不明白德拉科怎么敢问出这样的话,她用力把手抽出来,冷下脸道,“马尔福,是你先羞辱我,并且警告我不要再写信给你!” “我从来没有这样说过!”德拉科的眉毛拧成一团。 法朗西斯终于隐约察觉到一丝不对劲,但仍旧说道:“马尔福,难道要我把信拿出来你才肯承认自己干过什么吗?” “你真的收到过这样的信?”德拉科也察觉出不对的地方,“我……我是说,那封信里都说什么了?” “你说,马尔福家族没有和非纯血巫师来往的打算,还警告我,不必费尽心思攀附你。”说这话的时候,法朗西斯又忍不住开始生气。 “这不是我写的信!”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