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朗西斯,集中精神,现在,脑子里想象它原本的样子,跟我念,菲尼特伊肯拓塔姆。” 这个咒语很难,法朗西斯花费了非常久的时间才能够把鹦鹉变回茶杯。 “已经很好了。”尼可·勒梅欣慰地说,他抚摸着光滑的骨瓷茶杯边缘,陷入回忆:“我记得一个女巫,同样来自莱斯特兰奇家族,她是巴黎的英雄,如果没有她,我们甚至没有时间使用这个咒语阻止那场灾难。” “英雄?莱斯特兰奇还有英雄?” 法朗西斯好奇地问,自打她知道自己是一个巫师以来,每每听到其他巫师提到的莱斯特兰奇都与食死徒挂钩,好像他们从来没有什么好人。 “当然。”尼可·勒梅笑了,“那名女巫的名字是莉塔,也是霍格沃茨毕业,和你一个学院。” “她现在在哪?还活着吗?”法朗西斯问,因为她去年翻看霍格沃茨年鉴的时候不记得莱斯特兰奇还有哪个族人在世,或者不在阿兹卡班。 “她牺牲了。” 尼可·勒梅回答。 法朗西斯叹了口气,心中有些失落。 圣诞节假期的最后一周,法朗西斯结束了和尼克·勒梅的学习,继续去奥劳拉夫人的裁缝铺帮忙。她如往常一样去铺子后面的小房间整理碎布,却发现里面已经有了一个棕色头发的男孩。 “这是我儿子,本沙明。”奥劳拉夫人热情地介绍,“他在德姆斯特朗念书,今年四年级。” “你好,法朗西斯小姐。”本沙明·奥劳拉放下手里的工作,咧开嘴笑了笑,“我听母亲提起过你。” 接下来的时间里,奥劳拉夫人继续在铺子里招呼客人,法朗西斯和本沙明则一起整理碎布和线团。 “我不太擅长这些。”本沙明费力地把一堆彩色碎布和线团分开,“幸好你今天回来了,否则我肯定要干到很晚。” “这些活儿其实不算重,我自己可以全部干完。”法朗西斯熟稔地把散落在地毯上的棉线缠成一个个彩色圆团,她的工钱是按小时计费的,因此对于有人帮忙这件事并不是感到十分开心。 但本沙明并没有打算离开的意思。 “我听母亲说你现在在布斯巴顿念书,那里怎么样?” “校长个子很高,教授们非常严格,宿舍像宫殿,但并不浮夸。” “我本来也要去布斯巴顿,但是爸爸在德国魔法部上班,他说德姆斯特朗的魁地奇球队更棒,所以我就去了那里——唉,这些线团怎么越来越乱了?”本沙明不耐烦地说,他手中的蓝色棉线和红色、粉色全部缠绕在一起,花花绿绿一大堆摊在桌子上。 法朗西斯扬扬眉毛,觉得本沙明是越帮越忙。 下午,本沙明和朋友出去打魁地奇,法朗西斯继续在店里干活,她挥舞着魔杖,让一匹匹漂亮的绸缎排队跟在身后。 “哎呦。” 空中忽然冒出一个黑影,法朗西斯躲闪不及,被狠狠撞翻在冻得硬邦邦的土地上,身后的绸缎噼里啪啦掉下来。她感觉鼻子里有热热的东西流出来。 "对不起,对不起!"本沙明手忙脚乱地把她扶起来,飞天扫帚丢在一边,“哎呀,你流血了。”他慌里慌张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团皱巴巴的卫生纸。 法朗西斯仰着头,用冷水不停地洗脸,但血流的很厉害,她不得不撕了两小团纸堵鼻子。 “你还好吗?”本沙明小心地问。 “我没事。你不是刚刚去打魁地奇?”法朗西斯瓮声瓮气地说。 “我忘拿手套了。”本沙明懊恼地回答,十分愧疚,他又凑近看了看,“你看上去脸色不好,真的没事吗?” “一点鼻血而已。”法朗西斯把掉在地上的料子捡起来,确认没有破损以后松了口气。 “清理一新,清理一新。”她把料子上沾的泥土全部收拾干净。 “本沙明,你不是回来拿手套吗?怎么忽然多了个小女朋友?”几名个子很高的男孩骑在飞天扫帚上嘻嘻哈哈地笑。 “别胡说。”本沙明回头瞪了他们一眼,然后继续回头看着法朗西斯,“我们打完魁地奇还要去西博府酒吧,你要不要和我们一起玩?” “我不去,还有很多活儿要干呢。”法朗西斯摇摇头。 本沙明有些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