愉悦的叹息声。 十五分钟不到,机场的人少了大半,Devil这才从楼里跑出来找车,不忘打字: [你是不是……嫌弃我玩得不好?] 沈邱川搞不懂D爷的脑回路,立马否认:“没有的事,你很听话。” 很好用,用得很顺手,下次还想用。 这话真不是唬人。 前阵子抽的水友,开局都说自己百分百安分、绝对听指挥,实际上拿了几杀就开始放飞自我,想在她面前秀操作。 当然,心高气傲的后果就是生死难料,有些连第一次缩圈都撑不过。 没想到,她的黑粉头子会是最乖巧的那一个。 有点欣慰,但不多。 在配合下,沈邱川顺利把小棉袄带进了前四名。 眼看着快进入拼药阶段,迟迟不现身的另外两人嚣张地开了所有人频道的麦:“喂,那个A开头的是个主播是吧?我们早就知道你在哪了,你说点好话求个饶,让你吃一回鸡。” 沈邱川懒得搭理这种人。 她宁愿被毒死,也不愿意被智障恶心。 Devil看不下去了,手举着个雷,持拔栓状态,向还在喋喋不休说屁话的两人跑去,近身时正好爆炸。 别说那两人懵了。 莫名其妙吃鸡的沈邱川都没反应过来。 果然得用阴的对付阴的。 “看来直播延迟不设置不行啊……”沈邱川蹙了下眉,“如果可以,你远程帮我弄一下?” “我争取下次不让你惨死于雷下。” …… 昏暗的房间,台灯和电脑屏幕发出仅有的光亮,灯光月光星光交相辉映,无边的浓墨涂抹在天际。 桌旁,男生脸上的神色晦暗不明,唇角勾起一个耐人寻味的弧度。 他低头瞥了眼弹幕,有些无可奈何。 有的人在骂他,他无缘无故就背上了“黑粉头子”、“舔狗”的名号: [这个Devil是被抽中的水友吗?怎么老抢主播人头?] [我新来的,主播是不爱说话还是说不了话呀?] [D爷你怎么了?这么久不见,你怎么变成舔狗了??] 有的人在破案:[主播不小心闭了直播间的麦!!] [有没有会唇语的友友,救命啊……] 不过,关了直播间的麦么? 也就是说……Aro直播间里的观众从头到尾都只能看见他对Aro说的话,而不知道Aro说了什么。 思及此,他指尖微动,故意留下一条暧昧的结束语。 Devil:[好,等会视频见。] 直播间的观众属实看不懂了,登时炸开锅: [???] [我的哑巴新娘要跟哑巴野男人跑了?] [管理员呢??快把主播的麦打开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