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滑板,小嘴翘得能挂油壶,别别扭扭得一步三回头,很难不说有些刻意。 巧合不能不信。 巧合也不能全信。 忽的,姜沂又想起刚才小孩那委屈巴巴,要哭不哭的样子。 未免太像了点? 姜沂微微抿唇,收回视线,继续往前走去。 刚才在看到小孩那张脸的一瞬间,姜沂仿佛又回看了一遍那曾经为自家便宜表哥的爱情把风,大赚零花钱的时光。 其实,她不太弄得明白情情爱爱的事,但不妨碍她会用脑子和心去看别人的故事。 哪怕作为半个谢家人,姜沂依旧得不偏不倚地说一句,很多人以为是女生让男生爱得太累,但事实却恰恰相反。 因此,姜沂才会对许嘉月当年的果决感到诧异。 毕竟如果换成她,早就忍不下那么个耗神费心的倒霉对象了。 虽然,那个人是和她同样留着半份谢家血的亲表哥。 而那个故事,若非姜沂作为亲历者亲眼所见,怕是都会骂上一句——作者脑子里装得的可能只有五谷轮回。 因为那是一个就差辍学、失忆、绝症、流产,就能折腾成狗血的青春爱情故事。 而看着这种故事长大的姜沂,自然就觉得,爱情是一个很费脑子,又很不得自由的东西。 为什么爱情就不能像比赛一样,输赢终点都一步到位——这是让从前的姜沂一度感到很困惑的事。 而她如今之所以会愿意选程祈作为尝试的开始,大概也是因为,男生看起来是一个爱恨都利落也不会仗着情绪生事的人。 她喜欢利落分明又情绪稳定的人。 至于男生那点为接近自己而用的故意为之,在姜沂的认知里,故意又明白的心思,那就不叫让人讨厌的小心思。 思绪乱转到这儿,姜沂眉眼忽而一滞。 除此之外,其实还有一个可笑到近乎无法理解的原因。 程祈身上有种熟悉感。 但她不知道,那究竟是因为他站在赛场的感觉,让她熟悉。 还是其他的什么东西。 而那段如男生所说,疑似丢掉了的记忆,至少在目前,她就没想过要去寻。 比起曾经,她该更在乎当下。 初阳已秋,叠云卷散着阔然而去。 姜沂微抬手遮了遮自树隙投下的日光,侧身看了一圈,才看到广场建筑二楼的一处广告,径直走去。 …… 高而阔的冰场上,满是灿烂嬉笑着的孩子。 这是一个儿童冰场。 冰场上站着的是兴致勃勃踩着冰鞋的孩子,还有负责安全和业务指导的助教。 冰场外,围着的是三三两两凑在一起聊天说笑的家长。 姜沂走上前去,神情恍惚间,眸光轻滞。 她没想到,那双穿了十年冰鞋的脚,真的会比大脑更先发出熟悉又明确的信号——这是让它感到亲切的冰场。 姜沂微微睁大了眼睛,心绪无声翻涌,却终又归于平静。 忽然,女孩弯眸笑了起来。 黑色帽檐之下,是一双甜润的杏眸。 在商场灯光下,生辉如玉。 于是,徘徊或停驻在冰场附近的人,便看到了这样一幕—— 一个模样长得夺目又张扬,却仿佛是哪家矜贵大小姐脑子不太好使见啥都新奇的女孩,就跟在冰场扎了根似的。 走走停停,绕了冰场一圈又一圈。 别的什么也不干,就看着冰场上的小萝卜头们,心情颇好地傻乐着。 更诡异的是,那些人竟然能从一个花季少女的脸上,看出几分和蔼可亲和慈祥如长来。 这可太奇怪了。 旁观者皆心照不宣地腹诽着。 但站在冰场中的孩子们,见到姜沂这副模样,却十分欣喜。 因为小孩子的感知往往是直接又敏锐的——他们完全能感受到,这个姐姐,和同样站在冰场外等待的家长们不一样。 她喜欢冰场。 她也喜欢看他们滑冰的样子! 得出这个结论后,原本只顾自己玩得开不开心的孩子们,却开始对怎样才能滑得更好看、更厉害,感兴趣起来。 你一言,我一语地叽叽喳喳围着助教问起问题来。 助教虽然觉得这场面有些奇怪,但到底也是高兴于这群小祖宗终于肯静心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