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要搁她身上,看不到愚公移山的那股劲,都不会点头。 不过话又说回来,有愚公移山,那也有始乱终弃。 既然如此,又为什么非得选个要跟着吃苦的臭小子呢? 那不用吃苦的,人家就没真心,没山盟海誓,没至死不渝了吗?未必啊。 所以,没有谁家父母愿意赌。 当然,年轻人谈点恋爱分分合合的,那本身可太正常了。 但就凭她对这小子的了解。 人虽然看着冷情冷心的,可一旦认定了,会容易认真。 没有得到过爱的孩子,不在爱里长大的孩子,更容易受伤。 好歹也是自己看着从半大孩子长到现在这大小子模样的孩子,她当然不想看到这小子有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时候。 不过,那个场景她就是单想想,就觉得好刺激。 哈哈哈哈哈哈。 孔艳正忍笑着,就听清脆的敲声响起了。 是趴躺下的男生,敲了敲护理床的金属部分。 “您的嘴,快咧豁了都。” 程祈啧了声,熄掉手机屏幕的灯,懒倦地掀起眼皮,神色淡淡道。 孔艳嘴角的笑一滞。 但很快又反应过来,不对啊,她戴了口罩啊! 死小子。 看吧,她就说,这他大爷的绝对是孽缘了。 玛德,她当年实习去的地儿,就是这小子呆的那个省队。 她好不容易从那个长得凶神恶煞的教练眼皮下,拿到了实习证明,彻底解脱。 后来呢,她又换了几次工作。最后才来了国家队,却没想到,玛德又遇上了小破孩这半个熟人。 去省队那时候,她刚和初恋五年的女友分手。所以实习期间,她才刻意找了个远地方,想顺带着散散心。 但那段时间,她还是难受到不行,就实在忍不住,一个人拎了半箱酒,跑去天台,边喝边哭边嚎,想发泄一下。 结果!(=^^=) 这毫无人性的破小孩,不仅在角落里冷不丁吓了她一跳,就差吓得让她当场就把哭憋回去了,还嫌她哭得难听又吵??? 狗屁! 哪个小孩会大晚上不睡觉跑去天台呆啊。 她就抬了抬下巴,强撑着气场,问那他干嘛来的。 结果破小孩回,数星星? 他大爷的,合着就许他大晚上不睡觉偷摸跑出宿舍数星星,不准有人来哭? 现在想起来,孔艳还是觉得被噎得慌! 这样想着,她手下的力道,也不禁按大力了些。 可这劲儿刚使完,孔艳就有些讪讪。虽然这小子没疼得吭声,但这显然有损她的职业道德! 所以,她就准备找补找补,轻咳了声,才开口问道:“那怎么着,要不要姐姐给你出几个招儿啊?” “那我追姑娘,怎么的,都得比你要有经验吧。” 孔艳抬了抬下巴,摆出了一副,过来人准备大方开课的模样:“你这追几个月,还没追到,显然不太行啊弟弟。” 她是不看好这小子去啃人家硬骨头,但那话怎么说。 道路是曲折的,前途也有可能是光明的啊。 拦不住的,那就甭拦。 要实在撞疼了,那就撞疼了呗。不然还能怎样? 说着,孔艳也收了仪器,毕竟再推疗也只是辅助,那还是得身体的主人自己,注意将养才行。 程祈拉下掀开的衣服,起身弯腰,动作利落地捞过外套穿上。 眉骨轻展,微微上翘的眼尾下压着。 才轻扯出一个懒倦的笑:“您的招。” “还是留着自己用吧。” 男生迈步出门,才突然像想起什么似的,忽一顿,转身,眉骨微抬。 话落得有些刻意:“近来没怎么见您那小女朋友来探班。” 男生哂了声,意味不明道:“瞧上去,这您的招大概也得换换了吧。” 孔艳:……? 孔艳:!!! 狗嘴吐不出象牙的浑小子! 玛德,求求快来尊菩萨大发善心收了他吧。 孔艳一副几乎要气到原地升天的样子:“滚滚滚滚。” 忽然想到什么,孔艳叉腰冷哼一声,抬了抬下巴:“得了吧,有些人年纪轻轻腰就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