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安静垂眸落下简评。 接过两侧考官传来的单子和题签,又抬头问道:“如你所说,你太年轻了。” “既然你有途径深入了解我们的单位,那我想——你应该知道,我们这里并没有外界看到的那样光鲜亮丽,或者使命神圣。” “我们的离职率、离婚率都相当高。” “而初期的驻外派遣历练,哪怕是翻译人员,也无法避免。” 宋骥微微正色,也说着实话:“每次时限,大多是三到五年。” “初期去的地方,大多是中亚或南非地区。” “不一定有生命危险。” “但地区条件,我想不必多做赘述。” 宋骥顿了顿,才开口道:“或许,会影响到你个人的伴侣关系,甚至将来的婚姻状况、子女教育状况。” “毕竟家属随行,当中涉及到的审批,以及你家属本人的意愿,都是需要考虑的复杂情况。” 宋骥抬眸,目光和蔼却也犀利,眉梢微抬:“请问,你有考虑过这些具体的问题吗?” 姜沂眼底划过了然,弯眸,唇角带笑:“如果说,完全没考虑过,大概不太现实。” “但我大概能比别人多出几年历练时间。” “即便十年后,我也才三十岁。” 再者,不出意外,她竞选的是翻译岗位。 宋骥闻言叹笑无奈。 也就这时候,他才觉得,小姑娘的确是自己恩师曾吐槽过的倒霉孩子。 同一时间,连带着其他几位副考官,差点也不知道该作何反应了。 他们自诩也面试过不少新人了。 落落大方的有,侃侃而谈自信无比的有,偶尔也会遇上那么几个愣头青,自诩舌战群儒,实际堪称杠精之王的。 但细数下来,他们还是头一次遇上这么个……能说一句实在有些耍无赖的新人孩子吗? 神他大爷的,十年后才三十。 言下之意,起步早,耗得起。 十五分钟时间到了。 姜沂也和其他考生一样,无一例外地得了个等候通知的消息,就有序退出了考室。 “老宋,这比人,可得气死个人不是。” “这孩子要后面真进了,那可好玩儿。” 宋骥右侧的老同事,喝了口茶,颇有些哭笑不得。 在这京市,她也算是见过不少大清朝都亡了,在人民当家做主社会,还颐指气使的某少某千金的这个二代,那个三代,再来个四代。 就西城那块,随便掉个砖,都能砸中个什么少什么千金。 但这个小孩的性子,倒有点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