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一刻,少年突转身一声不发攥住她的脚踝,顺着她穿着白绸细裤的小腿就要亲上去。
“我不怕。”少年龙王也仿佛刺.激,他的声音从冷静变得嘶哑,隐隐癫狂起来:“姨母,我不怕,您杀了我,我也愿意。”
——愿意个八辈祖宗!!
珠珠忍无可忍一脚把踹开。
“怎么了珠——”
西海王听见里面不对撞开门,正看见这里这幕:“呃…”
他看见少女站在屋中,裤腿凌乱,胸起伏,不远处少年捂着肚腹跌倒在地上,睛仍紧紧盯着她的方,唇角含血丝,咳嗽了几下,才终究不甘心地闭晕去。
“把他弄走。”珠珠指着昏倒的少年道:“再看一这家伙,我就要爆.炸了。”
西海王:“……”
西海王屈膝探了探少年的脉搏,暗松气,才吩咐亲卫把这大孝顺侄子抬去,等他转身来,少女妖王已经在榻边坐下,脸庞怒气未消,凶狠道:“我算明白当年衡道子怎么烦死我了,青春期的小兔崽子,都不知道他们满脑子都在想什么,愚蠢,荒唐,脑子有大病。”
西海王虽也要己这大侄子孝顺死了,听见这话还是忍不住心里吐槽,觉得她实在没什么立场在这里指指点点
——当年她干的荒唐事可比敖嘉元嚣张多了,不提别的,光是她能叫元苍尊呕血降凡,又移情别恋去与梵圣主谈一段,这底下就没能和她比。
西海王心里吐槽,看少女坐在那里,脸蛋气得晕红,睛湿亮,狭圆的凤眸泛一点血丝,也觉心疼心软,走去她身边轻轻为她抚背:“别气了,等我回去收拾他,给他腿打断,让他躺个十年八年。”
珠珠坐在那里,气血还有些翻涌,把他踢开:“离我远点。”
西海王愣了一下,一时没反应来。
珠珠心情烦躁,敖金瓴算是她的基友,是己,她现在还没想好,不打算对他怎么样。
珠珠不等他察觉,猛地站起来:“走,去魔界。”
憋了好久了,赶快去别家,看看有没有机杀放火搞破坏,狠狠发泄爽一把。
·
这趟去魔界行程,西海王与她一起,此外还在海和北荒各家挑拣了一些资高的年轻小孩,带去长长见识,最后随同一些处事老练经验丰富的老臣,一切准备就绪,这才高扬旗帜,浩浩荡荡往魔界去。
珠珠把魅女提拎身边,魔族小姐姐身材很好,珠珠颇为满意,想睡觉的时候就把她叫来,像靠软枕一样歪倒在她怀里,枕着温香软玉,比什么床榻都柔软舒服,享受极了。
对此魅女:“……”
魅女唯有瑟瑟发抖。
魔界的大地是黑的,像灰墨的水泼在土地上,有的地方浓,有的地方浅,哪怕正午最炙烈的日轮光辉洒落,也像隔着一层薄雾,让所有的光明都变得深恻晦暗。
从几座大大小小的魔城中穿行时,车队驶山脉,珠珠透窗户看见许多身影在遥远的山岗处不怀好意地眺望,那些魔族形态各异,无不彪炳健硕,散发强悍的魔气,只是慑于庞大的仪仗,不敢近前。
可以想见,如果是一支普通的商队,早已经吃得骨头不剩了。
魅女有些尴尬道:“这些年陛下闭关,朝中几家大势力明争暗斗,无暇治理地方,因为浊气侵蚀,各地的收成和赋税都收不足,一些地主豪强趁机抢掠商队,还有一些是曾经驱逐判.刑逃荒野的犯,所以才显得混乱…”
珠珠不置可否,若有所思。
又行了十几日,终于了幽都魇。
翻一个小坡,远远就望见一座如雄山伫立的恢弘黑城,周围簇拥着几座火山不时喷涌,巨大的火熔浆裂峡在城池前切开,一道有江川宽阔的栈道桥横跨峡谷,从此岸直通大敞的城门。
仪仗车辇碾栈道桥,终于缓缓驶进城中,只见城中各处耸立着灰黑色的屋檐,如同无数竖立的剑戟,望之森森,深沉冷峻,幽都魇作为魔族帝城,不仅建筑风格与他地方大相径庭,且空压得极低,仿佛一层厚重的乌云深深压沉,不知为何,透一种风雨欲来的可怕。
车辇停魔宫面前,魔宫宫门早已大敞,魔兵魔将簇拥着众多魔界高官勋贵等候在门前。
珠珠下车来,对面簇拥一个雍容华贵美貌的夫走来,柔声道:“见大君,大君远道来,妾等有失远迎,请大君恕罪。”说罢,先盈盈行礼。
女子容貌柔婉,姿态端庄娴雅,难得一双似蹙非蹙的柳眉,眉宇间仿佛总凝着一段哀愁之意,让见之心生怜惜。
珠珠听见身后魅女暗暗咬牙切齿的声音。
珠珠就一下知道这是谁了,这大概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