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零则是心情颇好地开始了他的“宵夜制作”。 林天零取了一些牛奶味阴气，用加热符消了消毒，把咖啡液做了出来。 然后林天零想了想，拿出来了高温符配着疾风符，做出了打奶泡必备的蒸汽阀门的效果。 随着牛奶味阴气的高速旋转，那团阴气变得绵密而膨胀，居然真的完美地打了一些奶泡出来。 真的成功了。 看着细腻圆滑，极为成功的奶泡，林天零的眼睛亮了亮，没什么犹豫开始拉花。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跟瞳人结了契约的原因，林天零觉得，如果注意力专注，自己不仅能尝到阴气的味道，甚至能看到阴气味道背后的模样了。 林天零一边想着，一边把打好的奶泡小心翼翼地倒入了咖啡中。 随着奶泡与咖啡完美融合，林天零手腕晃动了几下，拉出了一个漂亮的树叶的形状。 紧接着，林天零没停下，他如法炮制，用疾风符和绞杀符，小心翼翼地把鸡蛋清和鸡蛋黄分离，然后让一边的百年鬼和牛奶鬼一起把分离好的鸡蛋清用疾风符打发。 符太好用了。 看着完美打发的蛋白，林天零心中满意。 然后……立刻开始制作烤牛奶。 一边的楚非翊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精准地用符控制阴气，甚至能做到把阴气混合和分离…… 林天零的能力，现在已经比自己估计的还要厉害了。 理论来讲，有了上一世的经验，楚非翊应该趁着现在，林天零的天赋能力还没完全觉醒，驭的鬼也不是太多的情况下，毫不犹豫地立刻把对方杀死的。 但是他好奇。 如果说，一开始没下手，是因为楚非翊好奇上一世林天零灭世的目的，那现在……楚非翊好奇的点已经完全变了。 楚非翊不理解林天零当着自己的面，用符控制着阴气分离又混合，到底是要做什么。 ——总不能是对着自己才艺展示吧？？？ 楚非翊的疑惑很快得到了解决。 “林哥，”牛奶味胖鬼问出了楚非翊的疑惑，“你这是在做什么啊？” “做饭。”林天零一边把阴气按比例混合，一边回答着对方的问题。 楚非翊再次沉默：“…………” 有些意料之外，但又觉得好像在情理之中。 “对哦，”一边的胖鬼恍然大悟，瞬间理解了林天零，“鸡蛋和牛奶可以做好多好吃的。” 林天零点点头。 而胖鬼心中好奇，一边跟百年鬼在林天零身边打着下手，一边有一搭没一搭没一搭地跟林天零聊着天。 “这里真的挺好的，”牛奶味胖鬼是个自来熟，对现在的坏境也挺满意，聊着聊着突感慨道，“要是有自己的手机就好了。” 跟李贝贝这种人间办事处正式员工不同，李贝贝可以拥有实体，所以能用手机在人间上网，用电脑追剧，而他作为普通小鬼，就只能跟着在一边，一起看着解馋。 “行，”听到牛奶味胖鬼的声音，林天零丝毫没犹豫，痛快地点头答应，“到时候一人给你们烧一个。” “诶，对了”像是想起来什么，林天零提高了声音，问着一边办公区的销魂工作室的鬼同时，“你们阴间有网线吗？” 牛奶味胖鬼：！！！ 阴间老大楚非翊：…… 好家伙。 别说，阴间……还真就没有网线。 在楚非翊越想越觉得阴间确实有必要通网，开始认真考虑阴间试点通网问题的时候，林天零的烤牛奶已经基本要完成了。 “要是有芝士，应该凝固的更好。”林天零一边贴着加热符，一边搅动着，语气有些遗憾。 其实用牛奶也可以做芝士，但是要不断的搅拌出奶油，在放到热的地方发酵，还要再次加热让它熬制呈固态，最后把水分进行压制，放入模具中定型，整个过程太过繁琐，时间也太长，林天零有些等不及。 听到林天零的话，楚非翊回神，上前了几步，对着林天零伸出了手：“我可以。” 楚非翊在一边看了半天，感觉自己好像已经麻木了，甚至有些适应林天零的行为模式了。 打不过就加入。 楚非翊甚至有些好奇，林天零最后弄出来的阴气成品会是什么样的。 楚非翊一边说着，一边在指尖聚集起阴气：“是这个么？” “不要马苏里拉芝士，”对方主动送阴气，林天零也没扭捏，严谨地提出了要求，“做烤牛奶的话，用芝士片会更好吃一点。” 楚非翊：“…………” 拿到楚非翊友情赞助的“芝士片”后，林天零迅速地把这“芝士片”一起放进去搅拌，为了节约时间，林天零把一摞冷冻符全用上了，看着混在一起的食材渐渐定型凝固后，林天零眼疾手快，迅速刷上了“鸡蛋液”，又用高温符烘烤了一段时间。 趁着高温符烤牛奶的功夫，林天零觉得剩下的蛋清实在浪费，想了想，又把分离出的蛋清打发，做了个简易舒芙蕾。 卡布奇诺，烤牛奶，舒芙蕾。 一时间，甜品特有的香甜味道萦绕在鼻尖。 看着自己做出来的满满当当的好吃的，林天零眨眨眼，甚至有些恍惚。 想到一次任务就能做一顿丰盛的宵夜，林天零恨不得天天出去接任务。 他看着销魂工作室的人人鬼鬼，被这热气腾腾的香甜的烘烤的味道萦绕着，第一次在死后觉得温暖又安定。 林天零一直觉得自己是一个没什么太多牵挂的人。 因为工作的缘故，他的朋友并不多，一直一个人在外打拼，甚至连家人都很少联系。 暖黄色的灯光下，林天零的眼睛无声地弯了弯。 他嘴角带着温柔的笑，对着大家招招手，跟人人鬼鬼们发出了邀请：“要不要……一起来吃个宵夜？” ****** 另一边。 昏暗的出租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