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不得生气的薛阑,当晚岑月又去了一趟极乐坊。 她啪一下将金锭子拍在桌上,语气倨傲:“把你们这长得最好的郎君叫来。” 老鸨顿时两眼放光,让丫鬟前去叫人。 不多时,屋里站满了一排男子,个个年轻俊俏,品貌非凡。 岑月扫了一圈,冷笑一声:“就这些?” 老鸨强颜欢笑:“姑娘这是…不满意?” 岑月把玩着那锭金子:“我当极乐坊里有什么稀奇罕见的绝色美人呢,原来也不过如此。” 她说着起身就要走,老鸨急忙把人拦住,赔笑道:“姑娘别走啊。你说的绝色美人我这还真有一个。” 岑月:“哦?” 老鸨笑的神秘:“明日晚时,极乐坊将竞拍一绝色美人,姑娘届时来看包你满意。” 岑月:........ 第二日饭桌上,岑月再次向谢重川借钱。 谢重川笑道:“要多少?” 岑月咬着筷子:“五百两?” 谢重川差点呛住,这可不是个小数目。 就连一向不闻窗外事的江映柳也问道:“小岑,你要这么多钱干嘛?” 狐玉幸灾乐祸的打趣:“你要给哪个极乐坊哪个心尖赎身?” 此话一出,谢重川难得正色起来,准备拿出一副长辈的口吻好好教导一番。 “你这个年纪的姑娘为男子美色迷惑倒也正常,可短短几日就与人定情赎身,未免太草率了些。你实话实说,莫不是被人哄骗了?” 谢重川又瞅了眼身旁的薛阑,语重心长对岑月道:“还有,你变心也太快了些......” 岑月对上薛阑冷沉的脸色,更不敢说出实情。 姓薛的本来就在气头上,若让他知道人贩子的踪迹,等拿回玉佩肯定不许自己再跟着他。 等到两人分道扬镳,她的任务怎么办?不管怎样,她得把人先哄好再说。 谢重川看岑月不吭声,无奈的揉了揉额角,妥协道:“不如这样吧,你什么时候去给人赎身,我们和你一块去,还能替你把把关。” 江映柳也附和道:“对,这事绝对不能草率。” 岑月模糊的嗯了一声。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极乐坊却是史无前例的热闹,大厅内挤满了慕名前来的客人。 “我倒要看看这次极乐坊的头牌到底有多绝色?”一身着华服的男人不屑道。 “我听说,这次的绝色美人好像是个男人。”旁边人小声与周围交换着信息。 “难怪呢,我说今日怎么来了这么多女子。” 狐玉趴在岑月肩头,懒洋洋道:“看来你的竞争对手不少啊。” 岑月没理,默默看了眼旁边的薛阑。 这人还真是小气,都一天没理她了。 竞拍很快就开始了,老鸨赚足了噱头自然要好好利用一番,是以把吊人胃口的美人放在了最后。 前面几个虽有些姿容,却远不到绝色的地步。 岑月指着台上清秀可爱的清倌:“这个脂粉气太重了些,没有薛公子好看。” “这个太白了,还带耳坠,不如薛公子英气。” 狐玉公正道;“薛公子不也戴着呢?” 话一出,薛阑转头看了过来,狐玉发出悻悻讪笑。 岑月下意识朝他的右耳看去,耳垂上的红色宝石在烛火的映照下微微发亮,与这副漂亮的皮囊毫不违和。 薛阑常着黑衣,干练利落,右耳红豆大小的耳坠反倒成了唯一的亮色,让他看上去不那么沉闷。 “我觉得薛公子戴着很好看。”岑月由衷夸赞道 姓薛的,别的不说,脸还是很让人折服的。 薛阑装作没听到的样子,一脸“别以为拍几句马屁,我就会原谅你。”的表情。 岑月全然没注意,自顾自夸着,人群中忽然传来一阵骚动,不知谁喊了一声:“来了来了。” 众人齐刷刷往台上看去。 男子一身红衣,领口微微敞开,露出胸口大片光洁白嫩的皮肤,他跪坐笼中,长发随意的披在肩上,明明未染脂色,却美到令人窒息。 他神情漠然的扫过台下人扭曲贪婪的脸,眼底闪过一抹厌恶之色。 有一瞬间,谢重川似乎明白了岑月,那确实是一张让人为之疯癫的脸。 除了薛阑和江映柳,人人脸上都带了几分惊羡,尖叫声几乎要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