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府内 江映柳二人也刚回来,几人互相交换着彼此得到的信息。 江映柳面色凝重:“我打听过,这些受害者身上无外伤,脸上也没有什么痛苦的表情,甚至可以说有些愉悦。” 谢重川:“这么说他们死前应该没有什么痛苦。” 薛阑闻言微微一笑:“是还没来得及感受痛苦,就死掉了吧。不过我倒是好奇,这些死者生前到底经历了什么。” 岑月看着他莹润的黑眸,回道:“这有何难,你去问问不就得了?兴许贺公子知道呢。” 几道目光齐刷刷向岑月看来,江映柳细眉微凝,贺云生自从“死而复生”后一直窝在房间静养,她一时疏忽,竟把这号人忘了。 他们几人走到贺云生的宅院时,恰好碰见一女子从房内走出。 这女子身着翠色烟衫,秋波眉,含情眼,乌云鬓发,雪肤如瓷,气质温和,让人心生好感。 她退至一旁,朝众人微微颔首方才离去,所经之处留下一股沉静的白檀香。 江映柳朝门口的小厮问道:“那位是?” 小厮恭谨答道:“那位姑娘是云画坊的老板,与我们公子私交不错,今日特意带了礼物来看望公子。” 江映柳点了点头,并未说什么,径直踏门而进。 贺云生的状态比前几日好了不少。 他们初到贺府那晚,岑月并没仔细看贺云生的模样,此时见眼前的年轻人面色红润,五官端正,倒是有几分书生卷气。 听到几人关于凶手的询问,贺云生的脸色肉眼可见的难看了许多,半晌他才犹豫着开口。 “那晚我像往常一样温书,眼前忽然模糊了一阵。”贺云生艰难道,“接着便看到一位姑娘朝我走来。” 谢重川挑眉:“哦?然后呢?” 贺云生耳廓红了一圈:“那姑娘缠着让我给她读诗,我不由自主的照做了,读了一会后就没了意识,再醒来便是看到了诸位。” 江映柳一脸正色:“只是读诗吗?没有其他的?” 贺云生木讷的点点头。 薛阑却笑了一声:“那妖怪杀了这么多人,绝不是什么良善之辈,为何好端端就留下了贺公子你的命?她不杀你,一定有她的道理。” “贺公子不如再仔细回想回想?” 贺云生摇头:“真的没有了。” 他从枕头下取出一绣着桂花的白色手帕,递到江映柳手中。 “这手帕是我出事后丫鬟在房里捡到的,她误以为是我的东西便收了起来。”贺云生淡淡道,“府里的下人我都问了一圈,没有人丢手帕,如此想来,那只能是凶手掉的。” 江映柳接过,这手帕就是用普通的料子做的,右下角绣了一枝金灿灿的桂花,看不出有什么特别。 当天,江映柳等人便去镇上的裁缝铺打听,只可惜一无所获。 直到街角那家裁缝铺的老板,将帕子仔仔细细端详了好几遍:“这不是我们店绣娘做的,不过我看这针线手法有些眼熟.,好像在哪见过,她就喜欢在手帕上绣桂花。” 岑月:“谁?” 老板摇了摇头,憨笑:“是隔壁镇的一位绣娘,大家都叫她三娘,只可惜前几年被火烧死了。” 谢重川眉头一抽,扇子也不扇了,道:“这是怎么回事?” 老板叹了口气:“好像是没日没夜的做绣活把眼睛熬坏了,那天晚上不小心打翻了油灯,房子着火,她一个盲人也看不见路,就这么被烧死了。” 好不容易找到的一点线索就这么又断了,众人还没来得及失望,又听老板道 “这三娘以前还给我做过活,是个可怜人。她有一次外出救了一个男人回来,后来两人有了感情,男人说要进京赶考回来娶她。” “三娘便给他攒盘缠,那段时间我店里的绣活都是她干的。” 岑月:“那后来呢?” 老板:“后来盘缠攒够了,那男人进京考试去了,三娘一边等他回来,一边给自己攒嫁妆,可惜没等到男人就死了。哎,你说奇不奇怪,这么多年过去了,也没见那男人回来。” 几人面面相觑,谁也不知道说什么。 江映柳:“为什么没回来?” 自己的爱人死了,怎么会连个面也不露。 老板嗤笑一声:“把三娘抛弃了呗。听说三娘死后,有人路过一镇子,正好碰上镇长女儿大婚。你猜怎么着?” “那新郎官和三娘救回来的书生长得特别像。” 几人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