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彤眉头紧促,握在手里的筷子紧了又松,思索片刻后对着林娇儿说。 “我今天受了伤,光靠这几根筷子压制不住这个毒性,你去找欧阳爷爷或者司徒爷爷借一副银针来。” “哦!好。”林娇儿转身准备出去。 又被李子彤一把拉住,再三叮嘱,“记住这件事不能让其他人知道,包括我的家人。” 林娇儿点点头,“知道了。”一溜烟似的跑了出去。 秦文心满眼焦急的看着程修,“李家丫头,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修哥减轻一下痛苦啊!” 李子彤小巧的脸庞上也满是焦急,却也只能摇摇头,“眼下只能等到娇姐取银针过来了。” 秦文心手里紧紧攥着手帕,试图靠近程修给他擦擦头上的汗。 还没走进,便被痛苦挣扎的程修推了出去,“你不要过来,我会伤到你的。” 秦文心的眼泪就像是决堤的河水一样涌了出来,“修哥你让我怎么忍心眼睁睁都看着你受苦啊!” 恢复了片刻理智的程修,全是汗水的脸上扯起一抹僵硬的笑,“其实没那么痛的,忍忍就过去了。” “婶子,你出去烧锅热水吧!一会程师父施完针用得上。” 秦文心擦了擦眼角的泪水,一双美目担忧的看着程修,撩起帘子出去烧水去了。 “李家丫头,谢—谢—你。”程修艰难地吐出这几个字,又开始癫狂了。 眼下李子彤除了看着其他的什么都做不了。 一炷香过去了,林娇儿终于来了还带着欧阳宁和司徒伯雷一起来了。 “彤妹子,两位老人家说什么都要跟着过来。” 李子彤也早就猜到了,两位爷爷知道是她要借银针后一定会跟着来的。 眼下不是唠家常的最佳时机。 “银针带来了吗?” 欧阳宁从身后拿出一个医药箱,递给李子彤。 打开一看,里面除了银针,还有剪子,手帕,一些常备器材。 没有太多犹豫,拿起银针朝着程修走了过去。 “程师父我先要开始给你施针了,这过程可能会有些难受你忍着点。” 此时的程修完全被痛苦吞没了,根本就没听见李子彤在说些什么。 “娇姐,你来帮忙按住程师父。” “好。”林娇儿走上前,按住程修的手,他的脚又在乱动,按住脚手又在挣扎。 欧阳宁和司徒伯雷准备上前帮忙的时候,袁千帆从他们身后走了进来。 “我来吧!” 有了袁千帆的帮忙,程修勉强被控制住了。 李子彤也能更好地去施针。 李子彤将银针整齐地摆在床边,从中取出一根,隔着衣服准确地扎得穴位上。 这一手动作引起了欧阳宁和司徒伯的好奇心。 就算是他们两个给人扎针都得先褪去衣裳,这小丫头竟然能隔着衣服准确地扎中穴位不说,连入针的深度都能把握得这么准确。 若不是亲眼所见,换了任何人和他们说,一个十几岁的小丫头有这本事,他们都会当成一个笑话来听。 第一针扎下去,程修的痛苦没减轻,反而像是加重了一般,开始剧烈地挣扎着。 “按住了。” 袁千帆和林娇儿两人不得不加重手上的力度,用力地把程修控制下来。 一阵惨叫声,从卧室传到了厨房。 秦文心紧紧地攥着手帕,几次都想进去看看,脚没迈出厨房的门又收了回去。 最后只能捂住耳朵,跑到灶台前,拼命地往里面加柴火,希望水能快点开。 不知道过来多久,房间里的惨叫声,终于停了下来。 李子彤从房间里走了出来,递给秦文心一小袋药材。 “婶子,你把这个放进水里一起煮了,等水开之后,把药材捞上来,药水拿给程师父泡澡。” 秦文心接过药材直接揭开锅盖扔了下去,“李家丫头,我家小哥他没事了吧!” 李子彤的头低了下去,不敢直视秦文心的眼睛,“程师父的毒已经遍布全身筋脉了,光靠这一次针灸不能根治。” 遍布全身了,秦文心脚下一软,险些摔了下去,幸好李子彤眼疾手快扶了她一把。 “是不是说修哥没救了。”秦文心的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 “不是的,我的意思是说,一次针灸不行,得多扎几次,再配合药浴能好的,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