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娇柔撒娇的声音从隔间依依稀稀地传来,惊的叶锦意连忙止住了脚步,她环顾四周,在确定声音的方位后,便张着耳朵仔仔细细地听了起来。 “……公子刚刚分明就是在怪我不合时宜,若我真如公子所说的那样不堪,公子又何必邀我来此相见。” 叶诗华越说越激动,连带着声调都提高了不少。 “我看公子今日兴致并不高,如此,华儿也不强留公子了,公子请自便!” 叶诗华话音落下,短暂的沉默过后,叶锦意便听见了窸窸窣窣地衣服摩擦声。 这是意见不合,强行拥抱闭麦了? 叶锦意被突如其来的秘事惊的有些手足无措,根本不敢去想象此时的隔间正在上场着怎样的郎情妾意。 在她固有的印象中,嫡亲妹妹叶诗华一直都是个循规蹈矩之人,且无论对谁,都是一副和颜悦色的端庄模样,像今日这般离经叛道,恃宠而骄的姿态,叶锦意当真还是第一次见到。 看来,这男子是真把叶诗华给逼急了。 叶锦意暗自揣测一番,后反应过来当下是自己在偷听,心中没底的她见窗外雨势渐小后,正打算立马离去,却不想这时又从隔壁传来了叶诗华的声音。 “你说,叶锦意她一个足不出户的闺中女子是如何知晓宫中那位云姬之事的。” “难不成,连宫中都有她的眼线?” 叶诗华自信不疑,除去这个理由,她实在想不出叶锦意是从何处知道了云姬之事。 倘若不是有人相助,那她又怎会明知生辰宴宜喜的情况下却还打扮的如此之素,亏得叶依依刚在宫门外上赶着去看人家的笑话,殊不知今日,她们才是别人眼中的笑话! 只要一想到叶锦意那张跋扈高傲的脸,叶诗华就恨不得扑上去将她的高高在上给扯下神坛。 凭什么,凭什么同为叶府嫡女,她叶锦意就可以受尽阿父的宠爱,什么好东西都得依着她先选,家中份例,宫中赏赐也就算了,连她自小爱慕的大郢第一公子,君上想到的赐婚之人也只有她! 叶诗华越越气愤,抱着那人的手都不觉紧了几分。 “我始终觉得叶锦意嫁给萧南州的目的并非如像外面说的那般简单,倘若她真不是诚心出嫁,那公子日后将作何打算?” 叶诗华从那男子的怀抱中微微抬头,脸上带着期盼小心翼翼地试探,却不想等了半天,还是没等来男子的承诺,心中对叶锦意的怨怼便更重了几分。 “看来公子还需再派些眼睛去质馆盯着,若叶锦意俩人真有什么异动,公子也能第一时间知晓,不至于像今日这般灯下黑。” “你就不怕萧南州?” “怕什么,一个他国质子,有什么好怕的。”叶诗华陡然提高了声调,语气中充满了对萧南州的不屑,“就算事情败露了又怎样,不还有公子在吗!” “我?” “你觉得我会怎么样做?” “如你阿母当年对高云舒那般,对叶锦意赶尽杀绝?” 男子低沉地声音透过隔断隐隐传来,让躲在一角偷听的叶锦意闻之大惊失色。 “哐当” 原本握在她手中的紫铜手炉不小心打翻在地,叶诗华的质问也从隔间贴壁传来,“谁!谁在哪里?” 随着急促地脚步声逐渐朝她逼近,叶锦意也从刚才的失魂中反应过来,她来不及多想,拼了命的往偏殿外飞奔而去。 此时她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便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叶诗华发现自己! 叶锦意跑的极快,提着裾裙的手越握越紧,看的出来,她被刚刚叶诗华的话给吓到了。 难道阿母的死真与那周氏有关? 还有刚刚说话的男子,他到底是谁? 为什么叶锦意总觉得那声音很是熟悉? 叶锦意的心中实在有太多疑问,可仅存的意识却时刻都在提醒着她,不能就此放慢脚步,她大口喘着气,凭着记忆快步往回跑,可那来时的路此刻就像长了脚的臭抹布一般,怎么也望不见头。 寒夜里,沥淅小雨还在肆无忌惮地下着,雨水夹杂着丝丝雪花,纷纷扬扬,飘落在她的头发和衣裳上,很快便融化开来……. 叶锦意一深一浅地摸索前进,时不时往自己的身后看上一眼,她的视线渐渐被雨水模糊,朦朦胧胧中总觉得她身后似乎有一人跟着,她下意识地加快脚步,却不想那团身影也在这时发现了她。 眼看着那人离她越来越近,叶锦意害怕的拽紧了裾裙,她屏住呼吸,随时准备着一场恶战。 雨越下越大,脚下的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