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杯。” “哇哦,那今天起晚了。”她毫不留情地打趣他。 韩时瞪她一眼,“赶紧喝吧,话还挺多。” 温漾抿唇轻笑,刚抬起咖啡杯,没想到咖啡太满手轻轻一晃便洒到了裙子上。 “没事吧?”韩时起身跨步走到她身边,抓住她的手腕查看。 温漾速来内搭穿的少,寒冬也只是针织裙外套一件厚外套,酒店大厅温度稍高,便将外套搭在旁边沙发上。 针织裙厚,撒落的同时被韩时拽起。 一部分落在鞋子上。 韩时清啧一声,连抽几张纸巾递给她,而后蹲下身将她鞋子上的咖啡渍擦干。 这样十分不妥。 江铎推门进来时一眼便看见两人。 更是看见韩时蹲在温漾身前,他难得愣怔住,呆愣愣地立在原地。 手中柔软的围巾仿佛是一条无形的软藤,抽在他的手背上,让他握不住。 “先生?” 江铎回神。 旁边门童试探性问他:“您这边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江铎垂眼,递上手中的围巾,声音低沉,“麻烦给住在这里的温漾,就说……” 他没在继续说下去。 喉咙处滚出一声轻嗤,手指紧紧用力攥紧,可惜围巾太过柔软,任凭他再怎么攥得紧都像拳打棉花般,让人无力。 门童将围巾接过去,小心翼翼地问道:“需要留您的姓名和联系方式吗?” 江铎转身推门离去,“不需要。” 那幕他不再过眼去看。 跨步离开酒店。 幸亏擦得快,咖啡渍还没有完全融进面料里,只有淡淡地一小块的地方,送过去干洗应该是可以的。 温漾不动声色后退一小步,弯腰制止住他的动作,笑着说道:“老板,我没带红包啊,你别这样。” 韩时站起身,垂眸看她,“你这毛毛躁躁的毛病怎么到哪里都改不了。” “还好吧。” “还好?” 似是想起什么,他侧身丢掉手里的纸巾,淡然出声,“你和江铎到底是什么关系。” 温漾一震。 她掀眼望去,嗓音里不觉地含几分紧张,“校友关系。” 韩时依旧看她,“那关系不一般。” 他说的隐晦。 但是温漾知道他说的不是字面上的意思。 “我和江铎早在三年前认识,”韩时弯腰收拾资料,语气温和轻松,“就你刚回国那会儿,因为一个红酒专利的事情认识的。” “他的酒庄这两年在圈内挺出名的,产出的几份红酒适口性很好,畅销也不错。” 他一边收拾一边说着关于江铎的故事。 这样的江铎是温漾没有听说过的,全然陌生的样子。 她恍然。 他们彼此空白太多时间。 这段时间里,她没有搜寻过他的片刻消息,固执地想要在脑海中忘记这个人。 可惜。 做不到。 落地青江开始,她就已经不对劲了。 现在韩时都看出来了。 “那他,”温漾忍不住出声询问,“是怎么想到做酒庄的?” 韩时一顿,直起身回头看了她一眼,“他说,收藏红酒,品尝红酒的时候会让他想起一个人。” 说完他嗤笑一声,“俗不俗?” 温漾低头,觉得咖啡味醇香又苦涩,“嗯。” “温小姐。”刚才的前台小姐拿着一条围巾走过来,微笑说道,“有位先生留下这条围巾,说是您的。” 温漾转头去看。 下一刻她顾不得裙子上的污渍疾步朝外走去。 夜幕已经彻底降临,薄黄路灯投下一个个圆月般的光亮处,主路上车来车往,无人停留在路侧。 韩时追上去,在她身后一米距离站住,“温漾?” 她回头。 然后冲他笑了下。 “太晚了,我先上去了。” 说完越过他身侧,走了过去。 韩时站在原地看向外面,除了白昼般的酒店大灯,除外再无其他熟识的车辆。 温漾回到房间。 后背抵在门上,她手里抓着手机思来想去把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