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出生入死的兄弟,在岛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自是无所畏惧。 众人沉默间,他先开了口: “大哥,兄弟们都齐了,您说话吧!” 上官应昭提起酒杯,露出标志性的假笑: “这段时间多亏你们的付出,才维持住了元洲的繁荣,我先提一个。” “都是岛主领导有方!”除去吴衮,所有人都如此应和道。 上官应昭哼哼笑了两声:“总之幸苦各位了,我先干为敬。” “岛主客气。”又是一阵如苍蝇抢食般的嗡嗡附和声。 上官应昭带着大家喝过三杯后,又吃了几口菜,就在气氛渐渐融洽之际,他突然放下了筷子。 五秒内,另外十三双筷子也接连落在了筷架上。 “你们都是跟着我流过血的,”上官应昭双手交叉,两根大拇指托举着下巴: “都很能干,也都很衷心,元洲交托在你们手里,我一万个放心。” 众人面面相觑,费解之际,吴衮问说: “大哥,你要去哪?” “我哪也不去,”上官应昭笑着说, “我最近总觉得劳累,我儿子又正当好年纪,我就想把位置让给他坐,反正有你们在前头领路,我也放心。” 几人一听理由是这,心里都笑开了花。 那上官睿他们都熟悉,除了摆弄花花草草,也就只会躺在阳台上看书。 且不说能力如何,至少脾性会比上官应昭好百倍。 一旦上官应昭退居幕后,只消几人齐心协力、同仇敌忾,这元洲岛迟早会被瓦解。 春天就要来了。 “大哥,阿睿这孩子啥也不懂,你得言传身教先带着他干几年才行啊!”吴衮说: “而且眼下正是给元洲打地基的时候,你躲不得!” 阴着不说话的那几人互相看了看,刚才还喜上眉梢呢,此刻又都蔫了。 吴衮不比上官应昭好对付,他俩只要有一个守在前线,元洲岛就还会是上官家的。 上官应昭冲吴衮闭了闭眼,然后笑呵呵的站起身。他望着几人说道: “阿睿在房间看书,我去把他喊下来。” 说着,他就要往楼上去。 可没料想那三杯酒后劲十足,他勉强上到一半,忽地直直向后倒了下去。 更离谱的是,地上似是放着一把锋利的刀。 他摔倒的同时,整个身体随即被分割成了两部分。 甚至看不见伤口,只有淡淡的灰白色液体流出,夹杂着逐渐泛滥的红。 客厅瞬间砸开了锅。 桌上的那些个,全都慌忙退向门口。 “你们,全都给我老实待着。”吴衮立即拔出□□,指着欲要破门而出的人群吼道: “真相未明之前,你们哪也不能去。” 说着,吴衮三步并作两步,颤颤悠悠的来到上官应昭面前。 看着还面带微笑的上官应昭,绝望让吴衮的两只手在空中胡乱挥舞,不知该落向何处。 与此同时,上官睿闻声来到了走廊。 嘈杂的声音以及慌乱的人群让他来不及多想,飞速跑了起来。 “别动,”吴衮猛地抬头,举起手制止道: “别下来阿睿,这里很危险,别下来!” 上官睿刚要落在楼梯上的脚旋即收了回去。 他看着地板上面积越来越大的血泊,悲伤也随即蔓延开来。 “我爸怎么了?”上官睿不禁后退了两步,“他还好吗?” 常年在刀口上饮血的吴衮,此时已经逐渐冷静了下来。 若非此刻躺在地上的上官应昭曾经替他挡过子弹,他也许连这短暂的难过都不会有。 吴衮没有接话,他慢慢弯下身子,眼睛死死盯着踏步。 果然,他在两侧扶手之间发现了一根紧绷的,且被血染红的铁丝线。 这是凶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