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安娜摇头。 “这么虚弱啊?” “是啊” “那我帮你?” “你得轻点才行” “绝对轻轻的。” …… 五天后,安家派去打鱼的两艘小快艇回来了。 出发时有十个人,回来却只看见三个。 其中一个奄奄一息,看着马上也要魂归西天了。 医生在对伤者进行身体检查时,安邢年在打探事情的经过。 正在被包扎的伤员回忆道: “我们遭到了海盗的袭击,对方说,不允许我们再在这片海域打鱼,否则见一个杀一个。” 安邢年皱着眉透过烟雾打量着伤员:“这群海盗什么规模?” “只有七个人,船只大小和我们的快艇差不多,但他们有武器,而且领头的说……” “说什么?” “说他们接管这片海域,有得到上官应召的允许。” 安邢年悄悄把冒着星火的烟直接掐灭了。 他用脚碾了碾地板上的烟蒂,脸上毫无表情。 很快,医生检查完毕并得出了结论,伤者均是中了毒箭。 恰好这种毒还是上官家所特有的。 安邢年不禁陷入了沉思。 他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终究还是要发生了。 看来和上官家的恩怨真的得有个结果了。 他对着伤员说了些好听的话,转头便朝着气象中心室去了。 * 每年的七八月份,元洲都会有一场巨大的台风。 而岛上修建的都是些不甚牢固的土坯房,每每都会被大风和暴雨摧残得支离破碎。 等到台风离境,他们就会有一段相当长的修缮期。 只要能够预测出台风到达的时间,紧接着抓住他们喘息的间隙,那时发动攻击定能打个措手不及。 兴许能彻底扭转被压迫的局面。 “安副,”气象员对着机器一顿操作,最终得出结论: “台风正从东北方向往南移,参考它现在及往年的移动速度,预计八十七个小时后会在达姆海登陆。” 安邢年抬手看了眼时间,嘴里嘀咕道: “现在是早上九点,也就是说第四天的凌晨台风就会来。” 气象员也跟着算了一遍,而后应了个是。 “小周,这几天幸苦你一下,帮我盯紧台风的动向,”说着,安邢年就来到了门口: “如果登陆时间有变,立刻联系我。” 小周推开椅子站起身,很认真的点了点头:“明白了安副。” 安邢年离开气象中心后直接找到了安老爷子,然后把想法全部说了出来。 安老爷子正专心摆弄着窗台上的盆栽,每一盆他都必须按照完整的流程走下去: 先修剪枯枝残叶,紧接着喷水,而后给叶子喷除草剂,再擦拭干净。 如此等他全部修理完,已经过去了十多分钟。 他摁动轮椅上的转向开关,面朝安邢年,叹道: “花盆里的花草终究长得没有野外好。” 安邢年应和: “是的父亲,任何生物想要茁壮成长,都需要优渥的大环境做支撑。” 安老爷子倒了两杯茶,他将其中一杯推到安邢年面前,面容慈祥地说道: “那你准备好带着安家离开花盆了吗?” 安邢年没想到自己的心思还是早早地被父亲看穿了。 他嗯了一声:“父亲,可我并没有足够的信心去做这个决定。” 安老爷子不紧不慢地嘬了一口茶,笑道:“本来就没有退路,何不破釜沉舟呢?” 安邢年沉默了。 安老爷子放下茶杯,定定地望着安邢年。他忠告道: “如果还是无法下定决心,那就不做,犹豫不决是成不了事情的。” 安邢年点了点头:“多谢父亲。” 安老爷子哼哼笑了两声: “船上几百号人的性命全在你手上,我给不了你建议,你应该找个安静的地方,去和自己好好的聊一聊。” 安邢年应是。 他把安老爷子递到自己面前的茶喝了,而后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