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故事:“我爷我奶是自杀,他俩拌嘴闹了不愉快,就一前一后喝农药死了。” “你爹?那不是你大伯吗?” “难道你当时喊你的逃兵老爹作二大爷吗哈哈哈?” 张媛的脸色瞬间变得白青,像是已经死过很多天了,她更加用力地握紧手中的话筒,沉吟道: “一个让这个世界能够有我,一个让我能够活在这个世界上,都喊爹有问题吗?” 沉默片刻,又有人哈哈哈笑道: “那你爹怎么不养你,他是不是只想跟你娘过二人世界,所以把你丢给你舅舅的?” 张媛:“我跟我舅来市里,才有机会跟你们这群高傲的人站在一起,才能够向你们证明,除了起点不一样,你们没有任何高贵的地方,甚至更加的落败。” 问话那人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他反驳道: “你要失去很多东西,才有可能跟我们生活在同一个高度,可我们不用,我们生来就占据着最好的资源,我们可以尽情享受生活。而乡下人的身份是你低人一等的证明,是你永远无法抹去的耻辱烙印。” 张媛又笑了。她拿起话筒朝着那个人靠近,而后蹲下身子看着他说道: “我努努力就能进入你们的圈子,可你现在努力试试,你能触摸到我的高度吗?至于乡下人是否是耻辱的烙印,希望百年后当你遇见自己的祖辈时,你还有勇气说出这句话。” 这个人把头低下,紧接着又有人抬起了头: “听说你的瘸子老娘把你爹给分尸了?她这么暴力,那她的腿是不是因为你爹害怕,然后先下手为强,故意打瘸的啊?” 李绍琛紧握着拳头,他每根手指的关节都在咔咔作响。 他觉得自己不该写这些,不该把报纸给报社,更不该在跟张媛碰面后,不及时阻止这件事。 尽管在台上一言未发,也未曾对张媛说过无礼的话,可李绍琛知道,场下所有人的恶意加起来,都没有他对张媛造成的伤害大。 他觉得自己是这场讨伐的罪魁祸首。 深恶痛绝的憎恨感让他迫切的想要离开这里。 这时电话响了,是陈夕打来的。 他已经挂断七次了,再挂,他担心陈夕和胡庇煌真的会闹事冲进来。 李绍琛拿起手机在何翘楚面前晃了晃,示意要接电话,随即转身朝着后台走去。 他在阴暗的地方偷偷看了一眼张媛,此时她已经扔掉话筒,开始近距离地唇枪舌战了。 “喂,是我。”李绍琛对着手机小声说: “怎么了?” 拿手机的是陈夕,一旁的胡庇煌却大声吼道: “有人在二重天里面直播,你们这个直播间现在已经有十万热度了。” 李绍琛:“二重天里面的直播?” “嗯,”胡庇煌说,“张媛现在不就在舞台边缘吗,在跟一群人对峙,你……” 胡庇煌伸长脖子,找到了角落里的李绍琛,他继续说: “你在后台通道那里,我都看见了。” 李绍琛缓缓回头,他目力所能观察到的,除了人,就是头顶的摄像头。 是二重天老板在直播? “我马上就回来。”说着,李绍琛匆匆把电话给挂了。 他来到电房拉下了总闸。 黑暗中的二重天瞬间就炸开了锅。 李绍琛打开手灯快步跑回到舞台上,趁着混乱,他拉着何翘楚和张媛离开了这里。 三人一直跑。 李绍琛在路边拦了一辆车,三人全都坐上去后,二重天刚好又亮起了灯。 “去五金大厦。” 李绍琛坐在副驾驶,喘着粗气说道。 这时何翘楚的手机响了,是她闺蜜打来催她回去的。 她简单说了几句,然后等车子开出去两个路口,她才让师傅停车。 “我得回去和我朋友碰面,”她推开车门站了出去,“你们先回,咱们有机会再见。” 张媛没回头,只是轻声说了句再见,仿佛窗外有什么东西正锁住了她的眼睛。 李绍琛也没挽留,目送着何翘楚坐上了回去的车后,他才提醒师傅出发。 车子一路都很安静。司机被这诡异的氛围吓得不时透过后视镜去打量周遭。 他担心张媛是被李绍琛从二重天里拐出来的,于是问了张媛许多问题,最后张媛实在烦的不行,又把李绍琛是自己男友的身份搬了出来,这才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