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关上的那一瞬,陈夕迅速扣紧扣子,沙发上的胡庇煌正好跑了过来。 “这就走了?”他问。 陈夕应了声嗯,转身往回走。 “他说一声好就走了?”胡庇煌跟在陈夕后面,替她打抱不平: “你给他买饭,给他烫衣服,又给他打领带,他就说一声好?” 陈夕瘫坐在沙发上,伸了个懒腰后,她不紧不慢地警告道:“你少发疯啊,给阿琛做的这些,我什么时候少给你做了。” “不是啊!”胡庇煌挨着陈夕坐下,愤愤地说道:“我会谢谢你啊,可是他好拽啊,他就说一个好。” 陈夕冲着胡庇煌翻了个白眼:“只要是人,上到八十下到八个月,就没有你哄不住的人,阿琛能跟你一样?” “那他也……” “这是什么电影?”陈夕打断了胡庇煌的话,她顺手拿起桌上的薯片,边吃边问: “恐怖吗?” 胡庇煌定定地看着陈夕,最后也只是无奈的叹了口气。 他盘膝坐好,手刚要望薯片袋子里伸,就被打了。 “到底好不好看啊?”陈夕紧紧盯着屏幕,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又问了一遍。 胡庇煌双手抱胸,咬牙切齿地说道:“好看,不恐怖,还很温情,我都看了好几……” “行,那看电影吧!”陈夕又打断了他的话。 …… 李绍琛小跑着来到快餐店,他把饭盒递给老板余大哥,寒暄两句后便找了个角落独自坐下。 这时已过六点,街上人来人往的很是热闹,店里同样喧嚣如此。 来这里的,基本都是些底层的工作者。 他们灰头土脸,穿着十分素淡,有些人的衣服在经过一天的劳作之后,已经沾满了工地上的泥土,根本无法入眼。 光鲜的李绍琛因为这一身靓丽的西装,即使是坐在角落,也还是引来了许多人的关注和讨论。 “穿的人模狗样,怎么还来这种档次的饭店?” “一看就是冒牌货,真是活要面子死受罪。” “上这吃饭是人家的自由,还是少耍点嘴皮子吧。” “……” 李绍琛都听到了,但都没往心里去。 余大哥把热好的饭端上来后,又免费送了一瓶饮料。他一脚把掉到地上的瓶盖踢飞,问李绍琛: “穿成这样干嘛去,相亲?” 李绍琛嘴的被饭塞满了,他一边往下咽一边回应: “不是,我去面试。” 余大哥哦了一声,他来到锅炉旁,用大勺将锅里的残渣铲了出去。 他勺了半勺油,倒进铁锅后开始用勺子不停的搅拌。 油一热,他单手下了俩鸡蛋,炒成蛋碎后,紧接着各种配菜便都倒进了锅里。 火很大,它像鼓风机一样,往外吐火的同时,还嗡嗡地叫着。 李绍琛吃饭时不停的看时间,他吃得很快,嘴巴又长得很大,每次咀嚼都不够充分。 在他第三次噎住的时候,他伸长脖子站了起来。 他拿起饮料往外走,等来到余大哥身边时,玻璃罐刚好见底。 “余大哥,我先走了。”李绍琛看见不远处正好开来一辆出租车,他跑了起来: “饮料钱等下次再付。” 余大哥把锅整个端了起来,拨弄两下后迅速将炒面装进盘子里。 他抬眼往远处看,李绍琛已经上车了。 “那你倒是把我的空瓶子留下啊。” 余大哥嘀咕着将盘子放到客人面前,紧接着立马转变脸色赔笑道: “请慢用。” 李绍琛也是上车后才发现自己手里拿着一个喝完的玻璃瓶。 他不紧不慢的把瓶子放到脚下,而后道出终点,随即向后一趟,便望着窗外发起了呆。 他在思考真相对于这件案子必要性。 如果推断和直觉都是正确的,那么张媛就是个可怜人,而那个被分尸的“张佰”,则是罪有应得死不足惜…… “你总是这样,”一直在哼歌的司机突然把歌给关了,他的声音逐渐变得清晰可辨了起来: “提醒过你无数次,任务永远只是任务,你要清楚自己的目的,别让自己的圣母心太泛滥。” 是旁白的声音。 李绍琛坐着一动不动:“所以真相就是我想的那样,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