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 所以这对于一起生活了十几年的人而言,是再平常不过的事了。 “行了,你把我衣服拿去换上,”李绍把干得差不多的短袖扔给陈夕, “湿掉的都换下来烤吧,穿身上太难受了。” 陈夕看了看这一望无际的夜色,终究还是害羞。他把衣服又还给了李绍琛: “没事,我离火近,穿身上烤是一样的。” 李绍琛也不好强求,毕竟马上蔡猛就来了,坐上车的话撑死半个小时就到家了。 况且现在路上没什么人,车子的配速表指不定得跳到哪呢! 气氛突然就安静了。 倒是火柴在燃烧时不停地发出劈里啪啦的爆裂声。 “我们要一直做这个吗?”陈夕抱着花,突然就开了口, “一直跟危险的人和事物打交道,我感觉脚总是飘着的,虽然很刺激很有成就感,但是没有安全感。” 李绍琛用木棍捅了捅燃得正旺的火,随即抬头,很是真诚地望着陈夕的眼睛: “把这个案子结了,我们拿出所有的积蓄去做点小生意,怎么样?” “那我岂不是可以当老板娘了?” “肯定啊,我和老胡给你当保镖,还给你打下手,你管饭就行。” “行!” “行个屁啊!”胡庇煌迷迷糊糊听见了俩人的对话,急得他顾不上头昏脑胀,睁开眼睛就骂了起来,“我还得赚钱娶老婆啊两位,你们搁这儿又当老板又当员工的,钱全给你们赚了……” 说着,他在空中比了个大大的叉:“绝对不行,我不会当冤大头的,我要入股分红!” 李绍琛和陈夕对望着,随即俩人都笑了。 “你都成啥样了,还惦记着你那点钱呢?”陈夕说。 “废话,我得娶老婆。”胡庇煌说。 “那你可有心仪的女孩啊?” “刘允莹。” “刘允莹?你疯了,你要和熊温抢老婆。” “你什么都不懂,到时候刘允莹会自己来嫁我的。” 陈夕没忍住,放声笑了起来。在一旁拨弄火堆的李绍琛,脸上也挂着难以置信的笑。 他们都以为胡庇煌是烧得太厉害,在说蠢话。 可胡庇煌的脑子很清楚,他一直记着刘允莹离开贫民窟时许下的承诺。 她说一定会做自己的老婆。 虽然她现在嫁给了熊温,可是没关系,他不怕走分岔路,只要最后汇聚在一起就行。 很快蔡猛来了。 那时胡庇煌已经有了意识,不用人背着,只需要简单搀扶就能走道儿。 全都上车后,蔡猛先让胡庇煌把药吃了,紧接着就骂了起来。 说什么狮子山头是禁地,很危险,还说他们劣性难改,就是有刘允莹撑着,吃政府的饭也绝对吃不了太久。 三人在蔡猛面前从来不敢耍脾气,所以一路上都是蔡猛在疯狂输出,然后他们点头认错。 后面又聊到了最近发生在龙巢酒店的分尸案。 “这件案子所牵扯到的组织很危险,”蔡猛说,“我建议你们把它推掉,让专案组去做。” “可我们已经答应刘允莹了。”李绍琛说。 “这时候就不要讲什么狗屁信用了,命都保不住,要这些干嘛?”蔡猛说。 “我们又不是在孤军奋斗,还有你啊,没必要怕的。”李绍琛又说。 “真的,听哥一句劝,别管这事儿。”蔡猛叹着气说,“一旦威胁到了背后组织的利益,别说是我,刘允莹可能都自身难保。” 听到刘允莹的名字,原本靠在李绍琛肩上的胡庇煌突然就坐直了身子。 他晃了晃脑袋,搂紧陈夕和李绍琛:“咱们是不是快到家了?” “是。”陈夕望向窗外,“看这街景,应该是到春明路了。” “那咱回去把案子从头到尾再捋一捋,争取五天就给他破了!”胡庇煌又说。 蔡猛抬起头,透过后视镜往后瞧,正好对上了胡庇煌。 他的眼神从未如此的坚定过。 所以看这这阵仗,再劝下去也是多余,不如省点功夫看怎么保护他们。 “你们三个也赚了不少钱,”蔡猛一直穿胡同,给他都拐烦了了,“怎么还在这偏僻得连尿尿,都得找半宿厕所的破边界住着啊?” “住太久了,懒得挪窝了。”胡庇煌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