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允莹见三人左顾右盼的,心思完全没在这个案子上,干脆就不让吴河讲了。 场面瞬间就静了下来。 几人面面相觑,最后还是胡庇煌舔着脸道了歉: “对不起啊刘小姐,团队内部出现了点问题,让您看笑话了。” “没事,你们慢慢聊,我把这个案子给别人。”说着,刘允莹起身就要离开。 胡庇煌见状赶忙追了上去,却被吴河给拦住了: “档案袋里什么都有,你们自己查吧,有困难去找蔡猛就行。” “可这个案子……” “你傻啊,”吴河低下身子,凑到胡庇煌耳边悄声说道:“刘小姐都来找你们了,她还能把案子给别人?” 胡庇煌心领神会的哦了一声,旋即连连摆手:“那再见了吴哥。” 不过出于礼貌他还是跟了出去,直到看见刘允莹的车子开走了,这才往回走。 路上他打开了档案袋,翻阅的时候不小心偷瞄到了案发现场的照片,他瞬间汗毛乍起,其血腥程度差点就让他扶着墙吐了起来。 他踉跄着往回走,跌坐在椅子上后,连着喝了好几口茶才缓过劲来。 “不行啊哥姐,”他摇头晃头的说道,“这案子咱接不了啊,会死人的。” 可李绍琛和陈夕完全没听见,俩人还在为要不要棒棒糖这一事件展开着激烈的讨论。 “喂,我说你俩要不听我说一句呢?”胡庇煌把嗓子打开,“先把儿女情长放一放呀?” “我真的是去拿花了。” “花呢?” “棒棒糖做的花啊!” “就一朵花?” “应该有几十朵,店员说是路上都被小孩抢光了。” “那老板到底是谁啊,这么会做生意吗?” “我也……” 胡庇煌有些生气了,他用力地拍打桌子,这才把俩人的视线给吸引了过来。 “那棒棒糖要实在找不到归宿,你看给我怎么样啊?” 陈夕一听这话,忙把棒棒糖给抢了过来,然后撕开包装塞进了嘴里。 “你要说啥来着?”她咬着糖果问。 胡庇煌很是无奈地耸了耸肩,他深呼吸了好多次,才勉强稳住即将爆发的小宇宙。 “刚接的这案子我看了眼,太恐怖,咱不敢接。”他说。 “不就杀人分尸那点事儿吗,”陈夕不以为然地打开了文件袋,走马观花了起来。 前几张是描述案件的文字资料,她看得还挺入迷,等看见照片了,她的神情立马就不对劲了。 越往后看,脸色就越凝重。 胡庇煌发现陈夕也是大惊失色的反应,心中的石头便哐当一下落了地。 只要她也怯场,那这案子十有八九得被推掉。 虽说这样会辜负刘允莹的好意,可至少避开危险保住了性命啊。 然而陈夕并没有中途放弃,她把文件袋里的所有资料都看完了。 紧接着李绍琛也看完了。 “现在警察怀疑死者是长运码头的搬运工张佰。”陈夕看着血液检验报告说道: “既然知道了死者的身份,那案子其实就已经清晰起来了。” “不是,之前出现过一次死者信息错误,导致方向被误导,最终半个月的努力付之东流的情况啊。”胡庇煌还是不想接这个案子,所以他要极力推翻一切有利于侦破案子的线索, “那法医机构就是个屁,不能信的啊!” “谁都有失误的时候,机器也不例外,这个是完全能够接受的误差啊!”陈夕说。 “阿琛你说,”没办法,胡庇煌只好去求助李绍琛,“咱刚破一个案子,现在最好的选择是不是把新案子转接给蔡猛,咱们跟着打下手,趁机休养生息,然后为下下个案子做准备?” 李绍琛没抬头,他还在翻阅资料。但他听见了胡庇煌的话,所以他摇了摇头。 胡庇煌气得直接站了起来:“不是吧兄弟,你现在都不顾及我的感受直接就否定我啦,连个委婉的假动作都不演了是吗?” “张佰有个亲哥名叫张千,十二年前车祸死了,”李绍琛突然盯着一段资料念了起来:“第二年张佰的父母喝农药自杀身亡,紧接着他的兄嫂苏萍离奇失踪,他便搬离村子来到了贫民窟……” “这不是刘允莹整理出来的吗?”胡庇煌在资料上看到过这段描述,于是他嘲讽道: “我还以为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