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觉得大萧往前游的时候,好像回头看了自己一眼。
联赛没有抽查乳酸的步骤,每个人上岸穿好衣服就往更衣室走了,大家都很累。姚冬原本以为自己完全不醉氧了,可是那股晕乎乎的感受再次出现,只不过没有那么明显。
“你没事吧?”余星源走在他后头。
“没事啊,我当然,没事。”姚冬嘴硬,可不想在他面前表现茶艺,刚好一号更衣室已经有自由泳选手开始换衣服了,姚冬赶紧打开衣橱,准备冲水走人。
“呦,这不是萧行嘛。”更衣室内忽然响起了一声调笑,“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你。”
萧行正拿毛巾擦手臂,听声音只觉得耳熟,但是名字叫不上来。不用多想,肯定又是小时候认识的那些人,正所谓冤家路窄就是这样,躲都躲不开。
“听说你们首体大前阵子丢东西了?”那声音又在人群中响起,像一只让人糟心的苍蝇,“你们可小心点儿,贵重物品千万别往学校拿,有人是三只手。”
“丢东西了?什么啊?”其他学校的人不明真相,只想跟着吃瓜。
“听说是一块手表,我也是有同学打听出来的,只不过首体大明显护犊子,就当人家自己不小心丢的。”那人一边说一边笑,“我们以前训练营就丢过东西,什么泳帽啊,泳裤啊,买不起的人就只能靠偷了呗,不然怎么游啊,连装备都凑不齐。”
谁啊?谁在说话!姚冬忍着头晕看过去,模模糊糊的一张脸。确实眼熟,小时候肯定见过,但是早就不记得名字。
忽然间,更衣室里咣当一声,萧行套上队服拎起包,将泳帽泳镜收好,一把关上衣橱门。他才懒得解释,直接走人,有解释的时间不如休息休息,下午2点还有一个100蝶。
伴随着萧行的离场,更衣室短暂安静了一下,随后那个声音再次响起:“你瞧,我刚说两句就有人要走了,做贼心虚呗。”
“什么做贼心虚啊?”
“怎么了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吃瓜的人越来越多,更衣室里一团乱糟糟,只听那人继续嘀咕:“唉,也没什么事,我小时候和萧行一起参加训练营,反正吧……咱也不能说什么,就是有他在的时候,营里总丢东西。”
“啊?那是不是他拿的啊?”
“我可没说啊。”那声音笑着解释,“我就是这么一说,具体谁拿的我可没点名道姓……”
“够了!”姚冬的声音打断了那人的嘲笑,实在是忍不下去。从小,大萧就被那些孩子说成小偷,说他穷,所有装备都靠偷,可是只有自己明白他是怎么攒钱的,他连一包方便面都要分两次吃。但是无休无止的脏水还是朝他泼过来,泼到他懒得解释,然而,就这样了,那些人和那些谎言还是紧跟不放。
可能是头太晕了,也可能是刚刚比赛完毕,激动热血的心情还在,外加大萧离开更衣间,他听不到自己说话,姚冬一口气站上了休息椅,一下子成为了在场最为高调的人,每个人都抬头看着他,仿佛等待他的上台发言。
“大萧他他他,他不是那种人!”姚冬涨红了脸,“丢手表那天我就在他床床床上,睡觉,是别人放的,和大萧没有一点关系!我不许许许你们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