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就是那个特别有天赋的小孩儿,我父亲三天两头跟我夸你,还拿着你的书法作业在店里展览,贴的一整面墙都是。”
池恙轻轻“嗯”了一声:“是我。”
“不过,你当年为什么突然就不来上课了?”
“家里……出了些事。”
“这样啊,”岑老板有些遗憾,“这么有天赋,放弃了还挺可惜的。”
“没,我没放弃,”池恙不禁大声了一点,“这些年,一直没放弃。”
“是吗?那太好了,”岑老板想了想说,“其实,我一直想把父亲的书法班开下去,可我字写得不行,教不了学生,这几年我一直在物色新老师,但没找到合适的人选。”
他顿了顿:“既然你以前是我父亲的学生,不如来试试?”
池恙微怔:“让我去教书法?”
“对啊,你不是说你这些年一直没放弃,以你的天赋,肯定能继承我父亲的衣钵——哦,不影响你本职工作,只要周末来上课就可以了,这个还挺赚钱的,就当个小兼职吧。”
池恙沉默。
他并没有什么工作,霍执不允许他做这些事。
虽然现在霍执不在,可只有半个月,也做不了什么。
犹豫许久,他终于道:“我……还是不了。”
“没关系,你也不用这么急着拒绝,你先慢慢考虑着,反正我这里一直需要人,你要是什么时候想来了就告诉我。”
池恙没再拒绝,也没答应。
“对了,我这个号码是我的私人号码,很少告诉别人,你是怎么知道的?”
“是俞星河……他帮我在您那买了一套笔墨。”
“俞星河?原来你们是朋友啊!”岑老板恍然大悟,“那我就明白了,以后你要是再想买什么,我给你打八折!”
朋友……
池恙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要反驳。
其实他们才认识了几天而已。
可话到嘴边,却变了一副模样。
他听到自己说:“嗯,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