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金属探针。”助教说:“可以用来破坏蛙类的脑和脊髓。”
“这是剪刀,”助教又说:“可以用来剪开皮肤、肌肉等组织。当然,我们要区分不同种类的剪刀,比如眼科剪刀可以剪血管和心包膜,但不能用来剪骨头,坏了赔五十。”
“这是枪。”二狗拿食指怼着太阳穴:“可以给我个痛快。”
等苦力组把箱子搬过来,学生们发出由衷地惨叫声。
实验对象不是兔子,是小鸡!
毛茸茸的,吱吱乱叫的,眼睛像小黑珍珠的小鸡崽!
“虽然我在食堂和东北菜馆都没少吃,今晚可能也想再来一顿,”老张捧着自己的实验对象满脸发愁:“但把活的塞给我,我下不了手。”
“你不能跟它对视,”二狗幽幽地说:“目光接触超过两秒,你的意志力就会被瓦解掉,超过五秒,你就会进入深渊。”
教室里此起彼伏地响着鸡叫声,老师在耐着性子重复处死实验动物的必要性,以及常规手段。
有男生忍不住说:“好可怜啊,我真的下不了手。”
“是啊是啊,颈椎脱臼法得上手掐,沃日我刚才试了下,满手那啥,而且它会挣扎,越蹬你越不忍心!”
后排隔壁宿舍的几个哥们研究了半天,说:“要不我们把它闷死吧,闷死总比掐死好。”
“哪里好了!!”柯丁抓狂:“你塞麻袋里至少要五六分钟才能闷死吧,还不如给它们一个痛快!”
远处有女生传来赞叹声:“汤姐牛逼啊!”
男生们纷纷扭头看过去,见一个高马尾女生动作利落,来一个拧一个,冷面无情极其专业。
“汤琅同学的手法非常专业,”老师也注意到了,快速赞扬道:“这样高效地断离脊髓,既能够快速处理实验对象,也不会影响其他器官。”
“你们不要都找她帮忙!自己动手!我在记平时分呢,回自己座位上去,快点!”
上课到一半,老师被系主任喊出去说事,教室里又乱成一锅粥。
好些人死活下不了手,捧着小鸡冲到汤琅旁边。
她花了十五分钟做完了实验,剩下时间在写作业。
有人在拜托她帮忙,汤琅依旧是拧得贼快,掰小鸡脑袋像在开花生米。
柯丁自己尝试未果,苦着脸过去拜托她帮忙,事后真诚感谢:“谢谢你!!女侠!!”
汤琅刚要说话,又有男生扑过来:“螳螂姐!快救救我!它好像被拧得要憋死了!”
少年伸手猛拧人耳朵:“不许给人乱起外号!给我叫女侠!”
“好好好女侠!对不起女侠!!”
汤琅噗嗤一声笑出来,对着柯丁点点头。
一上午都像在坐牢,熬得人很是难受。
见柯丁又在翻实时更新的任务列表,系统忍不住开了口。
“宝,丧尸什么时候来,我不知道。”
“但是……你可以找你的帅医生补课。”
柯丁有点扭捏:我不好意思跟他说话。?”
他当着人家的面脸红了!医生肯定早就看见了!
系统:“他下次来会戴耳钉。”
柯丁:“我保证一定好好补课,绝对不盯着老师看。”
澳门,永利皇宫。
周光赫给秘书助理各发了五万澳元的红包,示意他们先去休息,自己晚点再回房间。
事实证明,他今晚手气非常之好。
自称是德州冠军的老外没多久就输得屁滚尿流,两手空空地一边谩骂一边离场。
也有人输红了眼,非要说是荷官和周光赫串通一气,最后被保安礼貌请走。
他只有那一次判断失误,白白输掉百万筹码。
两个小时不到,五百万赢到了八百七十万,把先前的憋屈不爽一扫而空。
周光赫依旧是斯文优雅的模样,偶尔扶一下金丝眼镜,浅抿一口橄榄漂浮的马丁尼,仿佛在研究什么学术问题。
他对自己的自控力深信不疑。
想成为这场游戏的主人,其实很简单。
赢了要见好就收,输了不能眼红,建立合理的出资预期,一步一步按节奏来。
至少——周光赫自己计划如此,也笃信他会一直清醒理智下去。
凌晨十二点,妻子打来电话。
“还在忙吗?”
“生意谈完了,在陪客户逛赌场。”周光赫示意荷官加注,道:“赢得不多,也就小三百万,你自己挑个礼物。”
“少惯着我,”施存玉直笑:“心在我这就成,记得给白先生带他喜欢的蛋卷酥。”
周光赫对着电话亲了一下。
“早点睡。”
“嗯,你也是。”
等电话挂断,第三轮押注开始。
周光赫露出了然的眼神,吩咐退注。
“他可太聪明了,他聪明得都要烧起来了。”系统把全程转播到柯丁眼前,盯着周光赫道:“你可劲膨胀,到时候我和柯宝美美收货!”
柯丁:“那能是收货吗,那叫采摘胜利果实!”
系统:“你真要跨农学院了是吧!”
秘书不敢耽误杭州那边的公务,见周光赫凌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