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阿婆已经疼得懵了,被儿子摔了这一下,好像骨头都断了。 听到邻居的动静,陈阿婆都顾不上收敛了。 “咋回事啊,大半夜你家鬼哭狼嚎的。” 张大妈“关切”的话里透露着一丝嫌弃,毕竟深更半夜睡得正香被吵醒了,给谁能不生气。 她举着灯进来,却看到老陈家一地狼藉,心中又有些好奇。 陈阿婆疼得面色惨白,听到张大妈的话,更心虚了。 她怎么可能会说自己看到了媳妇的“魂儿”来索命,于是不假思索的她是张口就来。 “哎呀,她……婶子,我这苦命啊!媳妇跟野男人跑了,还放狗咬我,这下腿都动不了了,我这苦命人啊!” 陈阿婆一把鼻涕一把泪哭得撕心裂肺的。 “家门不幸啊!” 陈阿婆哭哭啼啼的,既然被人发现了,这也是个难得的机会。 破罐子破摔倒打一耙,现在反而更是不怕人笑话了。 林梦这一举动非但没让她收敛,反而更是让她给自己找了个借口。 这下好了,这话到了“大喇叭”张大妈耳朵里,全村不得都知道。 张大妈八卦的心瞬间被点燃,热情的她安慰着陈阿婆。 她用尽力气慢慢地把陈阿婆扶到了床上,嘴上还不忘记啦啦着: “这话说得老婶子,我还能笑话你不成?你且当心点,这是不是伤着骨头了。” 张大妈看了看她的腿,用一块布包着,都渗出血了。 “不打紧,不打紧。” 张大妈嘴上的功夫倒是了得,三言两语透露着关心。 但是天生好奇心重的她怎么能忍得住探索真相。 “哎,他婶子,咱就是说,林梦儿干的这还是人事么,不守妇道,大逆不道啊!” 陈阿婆听到有人信了自己的鬼话,阴狠的心里更是笃定,自己这个主意很有道理。 因为她确信,那个女人已经被她毒死了,死了的人又怎么能开口说话。 “千真万确啊,老婆子怎么可能会拿这种事乱说,丢大人了!” 两个女人叽叽喳喳地说着“掏心窝”的话,天不知不觉亮了。 陈阿婆还在这边用心演绎着,却不知道儿子陈大海已经被吓得没了魂儿。 从家里冲出去以后,因为吓破了胆直接摔倒在泥坑里,不省人事。 小翠正准备早早起来去地里干活,没想到却看到了陈大海摔在泥坑里,这可把她急坏了。 平日里陈大海游手好闲,但是骗小姑娘却有一套,两人一来二去的便熟悉了。 看到陈大海栽到泥坑里,小翠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她一个小女人家,带回家里一定会被人说闲话,何况这么大一个老爷们儿,她这小身板也拖不动。 于是她冲到了附近的村长家,汇报了这一情况。 陈阿婆跟张大妈哭诉着,突然想起了儿子,又恳请好心的邻居,出来寻寻。 村长得知此事,找了几个年轻小伙子前去,刚巧遇到了张大妈。 张大妈绘声绘色地把这故事讲给了村里人,至此,陈家的事众人皆知。 村长热心地给他们一家请了个大夫,陈阿婆要不是腿伤了,那感动劲儿都差点跪下了。 陈阿婆腿瘸了的事传遍了整个村,更离谱的是,大家都一致认为林梦跟野男人跑了,把陈阿婆腿打得差点断了。 好家伙,这栽赃陷害的本事真是高。 左邻右舍都议论纷纷。 张大妈在田里扛着锄头在刨地,大热的天头上的汗珠止不住地流。 她悄悄伸过脑袋跟小翠妈说道: “你听说没啊,老陈家媳妇不地道,没看出来啊,那么能干的小媳妇竟然偷男人。” 小翠妈停下了手里的活儿,也忍不住加入了话题。 “不应该吧,看起来是个老实人。” 她半信半疑地,最近碰到陈大海好几次,都在跟自己闺女拉扯,她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又有些说不清道不明。 “哎,千真万确啊,老陈婶子亲口对我说的,你是不知道啊,她那腿好得了都两说了。” 张大妈仿佛有些感慨,深叹了一口气。 “女人家不本分,这可是要浸猪笼的,老陈家也不知道倒了什么霉,摊了这么个儿媳妇,造孽啊!” 张大妈一股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劲儿。 小翠妈眼珠左右一转,点了点头。 张大爷此刻正路过他们身边,听到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