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早已名存实亡，离婚官司都快打完了！我才没你那么鲁莽好吗！” “鲁莽？我自损八百伤敌一千，明明公平得很！” “公平？我看你是变态……” 前方遇到红灯，李之恒刚把车停稳后脑勺就狠狠吃了一巴掌，一头撞在了方向盘上。 “你居然敢殴打律师？”他吃痛地摸着额头：“信不信我能告到你破产！” 姜加果举起手，“你再多说一句，信不信我现在就能把你打得人仰车翻！” “……” 李之恒张了张嘴，没说话。 毕竟，他知道变态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 车内霎时陷入一阵沉默。 红灯转绿，车子重新启动。 同时启动的还有李之恒的嘴：“所以你为什么逃婚？” “我……” “不对，应该说——你为什么要结婚？” “你都不知道，我们几个听说你要结婚了的时候都觉得你百分百是失心疯了……” 李之恒没给她说话的机会，继续念叨着：“你说我怎么就没想到，这都什么时代了，哪有人会先办婚礼再领证？你这分明就是在给宾客发风险提示嘛！” “姜加果……”李之恒摇摇头，下了结论：“你果然是个疯子！” “你懂什么！”姜加果直起身大声反驳：“你不知道没有逃过婚的人生是不完整的吗！” “？” 李之恒被她这句惊世骇俗的反人类名言吓得瞪大了双眼，不小心说出了心里话：“你真是变态……” “我就是！”姜加果理直气壮地应下。 “你！你你……我……”李之恒被气到说不出话来。 出于安全考虑，姜加果不想跟他在车里吵下去了。 “好了！”她靠着椅背别过脸，望向窗外，灯红酒绿的繁华街景快速划过，“在到达餐厅前，咱俩禁止说话！” 望着楼下那辆白色的奔驰渐行渐远，程子钦转过视线，面无表情地拉上了百叶窗。 一转身，却发现他们的商务总监马多正坐在桌子上一脸玩味地看着他。 “说吧！”马多迫不及待八卦：“你到底为什么非要姜导当你的PD？” 程子钦耸耸肩：“不是你说的吗？” 马多摸不着头脑：“我说什么了？” 程子钦没回答，径直越过马多，拿起桌上那瓶被他拧开但姜加果却没有喝的矿泉水，浇起了窗台的绿萝。 见他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马多更是沉不住气：“说话啊！” “不是你说她很有意思的吗？”程子钦漫不经心地说。 “那又怎样？” “所以我想知道她到底到多有意思。” “什么！”马多不信，“就因为这个？” 这个理由也太假了吧！ “就因为这个。”程子钦的语气却很确切。 马多半信半疑，眯起眼睛盯着程子钦，试图从他脸上找出破绽。 “做综艺多无聊啊。”倒完瓶子里的最后一滴水，顺手将空瓶投进垃圾桶，程子钦翘起一弯嘴角笑了：“让她这样的人来当我的PD，说不定还能给我解解闷。” *** 在出发拍摄地踩点前，姜加果向总导演请了一个晚上的假。 有件事，她得去做一个了断。 某高级西餐厅内。 “还给你。” 姜加果打开戒指盒放到桌上，推到这个差点成为她丈夫的人面前。 “你收着吧。”他说。 “不用了，它应该属于你心里那个人。” 她的语气很平静，平静得像一潭深不见底的死水。 好闪好亮的钻石啊。 可惜单凭一枚戒指，根本不足以照亮两人通往对方心灵的道路。 “那你……”他欲言又止。 “你放心，我答应你的事我会做到……”姜加果顿了顿，说：“至于婉婉，希望你以后能像现在这样对她好。” 出了西餐厅，姜加果伸了个懒腰。 感觉一身轻松。 这些天那枚戒指拿她在手里就像烫手山芋，这下总算还回去了。 她脱下忍无可忍的高跟鞋，光着脚沿着人行道漫无目的地走着。 像这样踩在实地，吹着初秋的晚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