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仅松松挂了条浴巾,栗色短发半湿,他随意抓拢一把到后面,准备的浴巾是粉色三丽鸥的,没有别的选择,他略带疑惑地瞥了眼,用手裹住,将头发擦干。 屋内窗帘紧闭,男人身上原先的苦艾香被少女清甜的滋味所包裹。 她趴在书桌前,呵气淡薄不实。 霍山淡漠地凝着她,眼底波澜不惊,深黑双瞳外似乎蒙了层迷雾,让人如何也看不清情愫。 他绕过大床走到她的身边,坐下。 井木维这觉睡得并不安稳,她做了个浅浅的噩梦,无缘无故地想起以前的事儿。 譬如和爸爸妈妈一块出去游玩,譬如撞见那群人粗暴地砸开自己家门。 要命,要命。 她皱着眉,眉头拧得紧紧的,眼圈泛出一抹楚楚的红,柔白脸颊上似乎还浮着若有若无的两行清泪。 霍山睇了眼这只可怜巴巴的小鹿,又睨了眼她手边紧紧抓住的中药。 抬起手,掌心悬浮在她的发丝上空。 他顿了顿,终究还是没有覆去。 药冷了,彻骨冰凉。 他拿着药径直倒进马桶里冲掉。 霍山折返,俯身,将女孩一把抱了起来,放到床上。 她睡得很熟,咿咿呀呀的,似乎还在梦呓。 室内温度逐渐上升,井木维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又叠了上来。初夏季节天气微热,女孩穿的衣服并不多,仅一件薄薄的吊带和罩衫,她伸出肉粉指甲轻轻挠了挠锁骨,很快便晕出一片柔柔的樱色。 井木维发丝凌乱,细白如藕的胳膊圈上他的后腰,她把脑袋埋进他的胸膛里,全身覆上,黏黏地抱住霍山。 这样的姿势极其暧昧,二人紧密相贴,间隔不过两片布料,灼热小腹熨在他的隐秘之处,两团绵软也紧紧地贴着他。 霍山顿时眸光一沉。 井木维的体型纤瘦,细腰不过盈盈一握,但该有肉的地方,都有。 嗯。 上次见到的明明不是这样的。 霍山动了下,脖颈泛出薄红。 他是个二十八岁的正常男人,如今软玉在怀,有反应很正常。 更何况对方还是自己的新婚妻子。 但他也承诺过,她不答应,便不会勉强。 为了不趁人之危,霍山提起女孩的小臂,将人摆正。 结果小女孩抱得更用力了,圆圆的小脑袋蹿到腰间,她不知是做梦还是故意的,丹唇微启,吐露湿红舌尖,气若幽兰。 他的小腹被激起一片细细密密的红疹,来不及思索,下一秒,忽然一阵剧痛袭来。 井木维对上霍山的小腹,重重含咬一口。 霍山疼得皱起剑眉,小女孩皓齿尖利,他皮肤又薄,这么一咬,很快便出现一道牙印。 “……” 他不说话。 忍着痛把被子给她盖好,背过身自己睡了。 --- 翌日,意外地睡到闹钟铃响之前。 井木维半眯着眼,神志不清,四肢并用,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然后一拳打上了某人的后脑勺。 霍山醒了。 撞到异物,井木维下意识地转头去看。 映入眼帘的,却不是昨晚梦里的大熊。 而是一个坚实,散着热气的男人背影。 井木维的大脑一瞬被激活,她搂着被子,缩到床角去, 霍山也跟着坐了起来。 “……” “对不起。” 她先为刚才打后脑勺的行为滑跪。 “没事。”霍山言简意赅,原谅了她,顺便一句话解释了昨晚,“我们昨天只是一起睡在了一张床上,什么也没发生。” “啊……好吧。” 霍山挑眉,“你似乎很不满意?” “当然没有!”井木维双颊通红,立刻掀开被子跳下床去洗漱。 她心虚又着急,明明心里戏一堆表面上还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霍山抿唇,莫名觉得有些好笑有趣。 肌肉牵拉,扯到未愈伤口。 他捂着小腹出现,越过井木维,拿走一把崭新牙刷。 井木维不解:“怎么捂着肚子,不舒服吗?” “没有。” 他若无其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