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发生了这种事……我非常、非常抱歉。托马斯，我们布莱克浦之前没什么钱，所以只能雇佣兼职球探在低级联赛考察球员，当时你在梅克伦的表现很不错，因此我才到阿贾克斯来询问是否可以租借。” 费尔马伦听完孟箴这段话稍稍平复了一点情绪：“可能是吧。但是你为什么不向范巴斯滕先生他们解释一下呢？当时整个青训营都觉得是因为我没能首发所以找人来想要转会。” 不待孟箴回答，费尔马伦就说：“这不重要，都过去了。我后来和范巴斯滕先生讲清楚了。现在里克林克先生接手青训营，他一定要把我从瓦尔韦克带走，我觉得您是个通情达理的人，这不是您的想法，”他似乎咬牙切齿地挤出了最后一句，“是不是中间出现了什么误会呢？” 费尔马伦的怨气很重，如果硬要租到布莱克浦去是会出大问题的。孟箴说：“我想确实如此。” 这时先前借口有事躲出去了的里克林克开门进来，堆起笑容：“托马斯，和孟女士谈的怎样？孟女士，租借费的问题好说，我可以在权限范围内尽最大努力削减。” 孟箴站起身：“里克林克先生，我刚刚和托马斯交流了一下，这中间存在很大的问题。所以我和公司可能需要重新对整件事进行评估，先告辞了。” 里克林克想了想说：“托马斯的租借先不提了吧。我们重新来谈谈罗梅卢和穆罕默德他们的续约？” 费尔马伦看着孟箴。这两个名字他听说过，现在U15梯队里最炙手可热的天才，难道眼前这个女士把自己的租借和他们的续约挂钩起来了吗？ 未免也太瞧得起他，费尔马伦想，毕竟到现在他也没能坐稳阿贾克斯U18和二队的首发，这两个球员可是完全有顺利升进一线队的潜质的。 出乎里克林克的意料，孟箴一口答应下来：“好，我已经拿到了球员家长的授权，我们现在就去会议室谈合同？” 她转向费尔马伦：“托马斯，对于可能给你带来的负面影响，我必须再次道歉。我尊重你的想法，但如果你愿意加盟布莱克浦的话，这是我和公司的荣幸。” 费尔马伦面对孟箴态度诚恳的道歉反而不知道说什么，更离奇地是他忍不住朝租借去布莱克浦的这个方向发散思路。 有没有可能坐稳主力位置……或者幻想下，升级到英超？ 里克林克的声音再度响起打断了他：“孟女士，请这边来。”他扫了一眼费尔马伦，“托马斯，既然这样，没什么事你就回瓦尔韦克吧，替我和他们的主教练说一声，合同照常履行。” 费尔马伦依言出去，脑子里一片混乱，下了楼以后胡乱向前走，迷迷糊糊之间走到了训练场上，正遇见U15梯队在分组模拟赛。 萨拉赫和卢卡库都是边锋，虽然风格不同，但都很受队友欢迎，大家都抢着和他们两个组队，直到教练看不过眼，强行规定他们俩必须一人一边才算公平。 据说他们在来阿贾克斯之前都没有接受过职业训练……他们也不是被哪家俱乐部的球探发掘出来的，而是经纪人推荐过来的……他们的经纪公司是一家……那个经纪公司的老板觉得自己的表现很不错，好几次想租借他…… 费尔马伦的思绪很乱，这几件事反反复复在他脑海里像走马灯一样播放着。 瓦尔韦克确实不是什么大俱乐部，昨天的季前赛又输了一场，本赛季教练的目标也仅限于荷乙中上游。 同样是第二级联赛，英冠和荷乙没有什么可比性。 费尔马伦找了个长椅坐下，这里能够听见训练场上球员的呼喊声。他要为足球生涯考虑，但是足球生涯到底是什么样的呢？ 他摸出自己的手机，在搜索框里打下了“布莱克浦”几个字。 另一边孟箴刚从里克林克的办公室出来，才走出就看到老朋友伊布拉希莫维奇。瑞典人穿着阿贾克斯长袖训练服，抱着手臂站在大厅靠近门的位置。 “兹拉坦，好久不见，最近还好吗？海伦娜呢？” 伊布点点头：“还不错。我听说你到阿姆斯特丹了，所以特意来找你。” 孟箴看了看周围的阿贾克斯工作人员，笑着换成英语：“去训练场说？” 在2004年7月底的这个时刻，对于伊布拉希莫维奇而言最重要的问题当然就是他的豪门之旅。 加盟阿贾克斯三年以来，伊布先后获得了荷兰杯、荷兰超级杯和荷甲的冠军，在荷兰大满贯的他是时候去获得更高的荣耀了。 以伊布的成绩和他的经纪人拉伊奥拉的能力，这本该是件顺理成章的事，但不知道为什么从去年开始就一心想把他推向意甲豪门的拉伊奥拉突然叫停了转会进程，甚至连续跑了好几次阿贾克斯总监的范加尔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