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这时施瓦茨医生在病房门口喊孟箴过去,沃尔法特博士已经和梅尔瑟曼博士完成沟通了,米兰实验室会尽快给阿扎尔做手术。 施瓦茨医生说:“孟女士,我清楚你对医学有些经验性的怀疑,但现代医学毕竟就是现代医学,关节破损需要钢钉固定,这是一个医学规律……你可能觉得我固执傲慢,但不是我想这么做,是医学就是如此。” 沃尔法特博士在办公室门口等着,闻言示意学生不要再说:“我们都不能掌握全部的医学真理。孟女士,我已经和梅尔瑟曼博士交流过了,我的建议是尽快手术,病人现在还小,机体的自我修复能力非常强,但我们都清楚这不一定正确,所以可能会诱发关节结构改变。” “好的,博士,真是太感谢您了。我想问您一个问题,您觉得……”孟箴刚说完科瓦切维奇的治疗方案,本来平和的沃尔法特博士就勃然大怒。 施瓦茨医生更是怒不可遏:“你觉得抹胎盘提取液能治病?皮肤能吸收这种……这种东西?你这是在拿女巫的手段侮辱我们!” 沃尔法特博士深呼吸了好几次才能开口:“我猜您又要说有球员被这种方式治好了是吧?您不相信我的治疗方法可以,想要带着客户离开我的诊所也可以,但是我不能接受从我这里抢病人的不是米兰实验室甚至不是一个正规的医院,而是来路不明的巫师!” 这对师徒突如其来的激动把孟箴也吓了一跳。她说:“我并不是不相信科学,只是觉得……” “只是觉得那个巫师治好过人对吧?有些人生的病只靠祈祷也会康复,这又能证明什么呢?”施瓦茨医生连用了几个问句反驳,最后给出结论,“果然经验主义和唯结果论是外行人的特征。” 孟箴尴尬地试图辩解,忽然发现也没什么好解释的,自己之所以对阿扎尔的手术抱有怀疑又之所以觉得科瓦切维奇的治疗方式确实有合理性,原因都不过是像施瓦茨医生说的那样,经验主义和唯结果论而已。 沃尔法特博士说:“好吧,孟女士,我也能理解你。病人是一个十三岁的孩子,我能理解你为什么会那么想。……胎盘提取液这种东西不可能穿透皮肤,抹上也没什么,只是不要在破损的地方涂抹,生物制剂没有充分灭菌容易导致感染,也不要随意按揉肌肉,可能会引发负面后果。” 孟箴向博士鞠躬道谢,离开办公室之后去一楼财务室结清账单,再返回阿扎尔病房的时候得知阿扎尔的妈妈终于坐最快一班的飞机从比利时拉卢维埃赶过来了。 阿扎尔太太高大瘦削,看起来像是最平平无奇的中年家庭主妇。孟箴告诉她已经完成了去米兰实验室做手术的准备,只等明天出发了。 “但是夫人,阿扎尔先生,关于埃登的治疗方案,我还有一些要和你们说的,非常重要,事关埃登能不能恢复到原来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