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眼皮看向波本,即便神态中透露着无法掩饰的疲惫,她努力试图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轻快些。 “是什么呀?又有礼物啦。” 波本一点儿都不介意对方此刻兴致不高的样子,他站起来走向阿梨,轻车熟路的将人抱起来坐在腿上。同时往人手里塞了一个类似于请帖一样的东西。 又来了又来了,这个男人在‘高调’这一点上真是和降谷零区别最大的地方。波本在公开场合大胆的亲密动作让柜台后此刻闲得无聊的小姑娘店员们嗡的一下都激动起来,降谷零听着她们压低声音也掩饰不住的八卦声,无语的翻了个白眼,飘到了其他没人且能听清波本二人声音的角落。 因为阿梨整个人被波本抱进了怀里,想要看到她手中请帖的内容对于没有实体的降谷零而言虽然不是不行,但这意味着他必须挤进那两个人之间甚至要和波本形成一个微妙的‘量子叠加’的状态,还是暂时算了,降谷零有些接受不能。 这段时间下来降谷零总结出的一个经验就是观察在妻子面前的波本没什么太多意义,这个时候的恋爱脑大脑结构只能单核运行,他转而仔细观察阿梨的表情。 ‘请帖’不大,展开了也不过两掌摊开大小,想必字也写不了太多。阿梨一行一行看的很慢,她的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在看完最后一行后,她又重新将视线落在了一开头的位置,安静地盯着。 她突然无声无息的落下泪来。阿梨哭的样子很平静,表情甚至没有任何变化,只是眼泪一颗一颗的涌出,无声地划过面颊,在无人关心处销声匿迹。 波本紧紧怀抱着妻子,他并未出声打扰。两人坐在一起,似是形成了一个只有他们二人的小小世界。 明明他们是两个人,可降谷零却觉得这幅画面是那么的孤独。他本无意侵入这两人的世界,可直觉告诉他阿梨手中的那张请帖至关重要,也只能心里默默道歉,尽量小心的飘到二人身后,从较高的视角勉强看清了上面的内容。 仅第一行字就让降谷零瞳孔紧缩:最开头写着四个字:‘死亡名单’。 而紧随其后的那个名字,是他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