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他们就是一群废物吧。风见那个电话是怎么回事!!!降谷零实在无法理解,这个波本是怎么做到身为组织的人还能在公安爬到跟他差不多的位置的?情报部的人都瞎了吗?背调怎么搞的?就算背调能瞒天过海,这个人都在组织都混成这样了,公安都没有人怀疑吗?难道他们真的要等波本成为组织Boss的那一天才能反应过来? 在降谷零陷入对公安的怀疑时,波本已经拿出钥匙打开了门。这间位于新宿区的公寓地段极佳,却也不是非常奢华的高级公寓,也许是为了在公安那边的身份打掩护吧。 一开门,就有杂乱无章的脚步声扑面而来。一只通体纯白的小狗从房间深处冲出,快活的在波本脚下转着圈圈,欢迎他回家。 这狗…降谷零一眼就认出了这是他从堤无津河堤旁捡回来的小狗哈罗,波本也养了它? 这两个世界的居然有这么多的共同点吗? 金发黑皮的青年脱去外套,蹲下身笑眯眯地摸了摸哈罗毛茸茸的小脑袋,接着在它不间歇的蹭蹭下单手将哈罗举了起来。 “有苹果的味道。妈妈给你喂苹果吃了吗?” 哈罗愉快的回应,“汪!”凌空挥舞着小爪子想要扑到男主人的怀里贴贴,尾巴在空中快摇成了螺旋桨。 和哈罗贴贴蹭蹭了好一会儿,金发黑皮的青年将狗狗放下,轻轻揪了一把它翘得高高的小尾巴,“好孩子,自己去玩吧。” 哈罗极通人性,发觉主人没有继续陪它玩的意思后略微委屈地‘唔汪’了一声,自己哒哒哒的绕到了主人身后不再挡路。波本随手将外套扔到沙发上,一边拉松脖颈上的波罗结一边向里屋卧室走去。来到主卧的门口时他刻意放轻了脚步,缓慢旋动门把推开门。 此时已是夕阳西下,厚重的窗帘将夕阳的光辉完全阻挡在外,整个房间只有从门口处投来的隐约光线。 透过这些许的光亮,降谷零模糊看到了有人侧躺在床上,正背对着门口陷入沉睡。也许是因为房间里温度过于温暖,床上那人的被子只盖住了腰部以下,被角的一方被搂在了胸前。她光裸的背部暴露在空气中,浓密的黑发从肩头流淌而下,在枕上随意地铺散开。还有几缕发丝搭落在赤/裸的大臂上与脊背间,随着呼吸的间奏规律的起伏,像是白色宣纸上流动的墨色。 身体的主人站在房门口光明正大的目光停驻欣赏,透过波本眼睛不得不观看这一幕的降谷零则异常煎熬。他在这时意识到一个尴尬的事情:除过思想和情绪,他能够通过波本的身体感受到所有波本感知到的东西,那如果波本等一下和他妻子有一些夫妻间比较亲密的举动的话该怎么办? 降谷零对于自己绿自己这种事没有任何兴趣,听起来就离谱至极。 好在上天还没那么残忍,让降谷零立刻就陷入那么尴尬的境地。波本似乎只是来查看一下妻子的情况,很快就重新合上门往厨房走去。 降谷零在读警校为止都对下厨一事没什么兴趣,他的发小诸伏景光有一手堪比专业大厨的好厨艺,后来他也延续了这一点。而波本的厨艺居然也相当出彩,他们不仅在做菜时的细节和习惯都一模一样,偏好也高度相同:都喜欢在做菜时注入一些日式传统风味。 从座驾到宠物再到做菜的习惯,降谷零本认为这位平行世界的‘波本’是与他完全不同的个体,这些突然而来的信息却又在清晰无比的提示着他:他们又确实是同一个人。 这让他的心情很是复杂,因为波本残忍到丧失人性的手段让他拒绝承认他们是同一人,但降谷零其实心中很清楚,他也从来不会认为自己天性善良正义向往光明。降谷零不是一开始就有‘保护’的觉悟,他也有厌恶这个世界的时刻,他的信仰也不是从一开始就毫无阴霾。降谷零之所以能够成为降谷零’,他对于正义的坚持,对于国家的热爱都是在经历了许许多多人和事之后才走到了这一步。降谷零见过太多恶意,他其实能够理解,哪怕是同一个人,经历的故事不同,就会造就完全不同的人生。 这个世界的波本就是如此。他也许没有得到过艾莲娜医生的救赎,也许没有拥有过像Hiro和警校同伴那样的羁绊。因此他走上了和降谷零完全相反的道路。 这个世界的‘降谷零’也许只是没有他那般幸运,遇到过那些拯救了他人生的人们。在这一点上,哪怕是自己,也无法过多苛责。 他只是有些许的唏嘘,为了这个世界的‘自己’。 在此刻,降谷零清楚的了解到,哪怕有再多的相似点,他们也终究是完全不同的两人了。在想通这一点后,降谷零发现自己全身一轻,像是挣开了什么束缚一般,他从波本的体内脱离了。 虽说是脱离,但其实也无法离开对方一米以上。即便这样,降谷零也终于可以自由的观察到一些之前无法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