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降谷零身后两步的位置,不敢越矩,“在21层的审讯室,波本大人。” 波本冷笑一声,降谷零敏锐的感觉到了自己身体胸腔的震动。“很好,先让那边准备着,我这就去看看这次琴酒抓了这么久的‘老鼠’骨头能有多硬。” “是。”下属低头听命,接着继续尽职尽责的汇报道:“此外,贝尔摩德女士现在已经在19楼的会客厅等待了。请问您有什么吩咐?” “贝尔摩德?”波本挑挑眉,不甚在意的摆手让下属退下,“让她等着。这女人突然过来肯定没什么好事,先晾着。等我‘招呼’完这批老鼠再说。” 一句话处理完意外来客,降谷零感觉着他的身体开始风驰电掣地迈步在走廊上,方才发生的一切又为他提供了一些新的情报。 降谷零在组织里作为情报人员的波本时是究极的神秘主义者,哪怕同为代号成员知道他真实样貌和信息的也不多。可这一路走来,这位‘波本大人’的下属已经快填满整个走廊了,近乎三步一个,每路过对方身边都能看到一个低成九十度恭恭敬敬的后脑勺。 虽然还不知道这位极具威慑力的‘波本大人’到底是何方神圣,降谷零已经再三确认了这确实是他自己的身体。即便现在还没有机会看到全脸,但通过走廊两侧一些奢华的装饰品的反射也看清了大致的轮廓,那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面容和极为醒目的金发。再加上之前看到的掌心纹路,站起来视线的高度,一些只有自己才知道的身体的小细节小习惯;这些都是模仿不来的,哪怕贝尔摩德那种模仿大师也不可能模仿他模仿到这个地步。 说起贝尔摩德,降谷零继续将已知的情报一点一点抽丝剥茧:刚才这位‘波本’提起琴酒那轻蔑的语气,对贝尔摩德毫不在意的态度。无一不暗示了他在组织的地位极高。同为‘波本’,除过BOSS和二把手朗姆之外,降谷零虽不需要听从其他代号成员的命令,但贝尔摩德这个最受Boss宠爱的女人是他即便握住了把柄也要虚与委蛇小心对待的对象。这位波本竟然能如此的肆无忌惮,再加上这位波本高调的行事风格,降谷零有了一些不太好的猜测。 在走廊的这段路上,降谷零只通过视角的余光就发现了数十个隐形摄像头,还有接下来踏入电梯时各种严密的身份认证,这些一看就是最新科技的安保措施。再加上一开始身处的那个奢华的房间和整栋大楼里价值不菲的各种装饰物,无一不暗示着此处势力背后庞大的资金能力。 这还仅仅是物质上的成本,那些看起来忠心至极,训练有素的下属,这绝不是短时间能够完成的事情,他到底失去意识了多久?抢夺了他身体的又是什么东西,是怎么做到的?催眠?换脑?公安那边发现他的意识被换了吗? 降谷零脑海中闪过千百万个念头,思索间人已经到了审讯室,而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他立即屏除了其他念头:即便潜伏黑衣组织多年见惯了组织的极端手段,降谷零也无法接受这样残忍且毫无人性的拷问,与这场拷问相比,琴酒残酷的杀人手段都算是干脆利落,堪称温柔了。 从醒来后,降谷零一直在努力压制自己一切多余的情绪,但眼前的景象已经突破了他的底线。刑讯期间降谷零曾多次试图重新夺回身体的控制权,却毫无作用。他可以感知到这具身体感知到的一切,但想要主动做任何动作,哪怕是眨一下眼睛都是做不到的。 多次尝试后降谷零放弃了无用功,虽然无法夺回身体,但好在对方也没有发觉他的存在,这算是唯一的好消息了。 这具身体成为了困住他的囚笼,而开门的钥匙被捏在他人手中。被人偷走了身体,失去了一切,只剩一抹飘渺的意识,降谷零处于从未有过的被动境遇。 降谷零突然想起还在警校时发生过的片段,萩原曾这样评论过他:“以降谷的冷静和洞察力,要是做坏蛋的话一定非常可怕。” 确实非常可怕。降谷零几分苦中作乐的想:如果组织里有任何一个人见识到现在这位波本的手段,会立即察觉出之前的他是个卧底吧。 不过一刻钟时间就让犯人精神崩溃全部招供,这位‘波本大人’不甚痛快的走了出来,将沾上零星血迹的手套丢给了及时凑上前的下属。 “通知琴酒,老鼠的窝点和背景都问出来了。要是还能被对方跑了,趁早退位滚蛋吧。这次还牵连了我们日本的几个线人,算琴酒走运,让二部出手帮忙,尽快把这条线处理掉。” “是,波本大人。”黑衣男人训练有素的上前送上新的手套,接着退后躬身,低眉顺眼地汇报道。“另外,贝尔摩德女士还在等您,请问您有什么吩咐?” “差点忘了,还有那个女人…”波本戴上手套,略微不耐烦的撸了一把前额的碎发,“这女人真是惹人烦的天才,每次都能挑到最讨厌的时间给人添乱。去告诉她我现在忙着处理其他事情,要见我等2个小时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