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甚大事。”南砜见垣涡似乎真的不知情, 收敛起所有情绪:“有人发现你经过的附近有魔修出没,所以我便来问问。”
“南砜仙长,垣涡自小以步仙尊为修行路上的楷模,若是他发现魔修的踪迹, 怎会隐瞒不言?”疱宗主怕引起九天宗对神极门的不满, 连忙解释道:“若仙长实在担心, 我让垣涡陪您再原路走一遭,您看如何?”
他面上满是讨好, 心中却有几分怨怼,什么魔修出没,分明是九天宗还在怀疑当初捣乱的是他们, 只是苦于无证据,才找借口为难他们罢了。
这些年他们神极门欺压小宗门时就是用这些手段,没想到自己也有被刁难的一日。
见南砜没有说话, 疱宗主就知道对方并不反对他的建议,他扭头给徒弟打眼色,坐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带人原路跑一趟?
“南砜道友,请。”垣涡起身朝南砜拱了拱手,祭出飞剑跳了上去, 南砜与两位亲传弟子随之跟上。
四人一路疾行,很快就出了神极门镇守的城池范围, 随后便是满目被积雪掩盖的高山以及结了冰的河流。
南砜默默计算垣涡御剑飞行的速度, 来之前他查过垣涡离开宗门以及到达问星门的时辰, 所现在飞行的速度刚刚好,说明垣涡在路上并没有耽搁。
途径扶光殿,南砜遥遥行了一礼:“与问星门相邻的有哪些宗门?”
“万火宗与望舒阁。”一位亲传弟子答道:“望舒阁距离问星门仅六百里。”
“这三个宗门镇守的应该是镇河鼎……”听到望舒阁三个字, 南砜就有些不自在,怪只怪自己当初把话说得太肯定。
“望舒阁虽然势力弱小,但有万火宗与问星门镇守此地,镇河鼎定然十分安全。”
南砜眉梢抖了抖,他听不得“安全”两个字,一听脸皮就难受。
路过一座城池,城池主道两旁挂着红灯笼,时不时有笑声传出,南砜忍不住停下飞剑多看了几眼:“这座城倒是热闹。”
平日他很少关注城池里的凡人百姓如何生活,这次需要御剑观察四周,倒是让他发现了很多以往不会注意到的地方。
城池有大有小,有的繁华有的破败,即使有仙修宗门庇佑的城池,也各有不同。
“桃林城。”飞过城门,他看清了城门上雕刻的字。
他忆起在有关望舒阁宗门记载中,就有一座由此宗门庇佑的城池,名为桃林城。
原来这就是望舒阁庇佑的桃林城。
南砜回头多看了两眼桃林城的方向,心情有些复杂,这座城虽然不大,但凡人的生活,并不比九天宗庇佑的城池差。
“前方就是问星门了。”垣涡停在剑头:“南砜道友,我们可要去问星门拜访?”拜访可以,但他没钱准备见面礼。
“不必。”南砜缓缓摇头:“有劳垣涡道友,事情已经查清,我们该回宗门复命了。”
“在下送道友一程。”垣涡见状赶紧开口:“若是道友还有其他什么想知道的,在下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道友留步,至于贵宗这些年犯下的事,会由我宗执法堂弟子前来与贵宗主交涉。”提到神极门犯下的旧事,南砜面色冷淡:“修行不易,望贵宗日后恪守本心,切莫再仗势欺人。”
垣涡拱手作揖,抬起头时,九天宗三人已经御剑飞走。
他皱了皱眉,九天宗为何如此在意他去问星门路上遇见了谁?低头看了眼指间的扳指,他调转剑头,准备跑望舒阁提醒玖茴一句,就当是他欠钱未还的利息。
等等!
他看着九天宗三人离去的方向,在剑上伸了一个懒腰,假装小声抱怨道:“真是莫名其妙,这不是瞎折腾人嘛。”
云层中,南砜看着垣涡骂骂咧咧折回神极门的背影,对亲传弟子道:“你们俩偷偷跟着他,看他有没有给谁通风报信。”
“是。”
身边没有其他人,南砜鬼使神差地御剑到了桃林城,在城外下了飞剑,以普通人的身份进了城。
走进城门,他就看到一左一右各摆着一个茶摊跟面摊,天冷茶摊没什么生意,茶摊主已经跑去了面摊帮忙,茶摊上唯一的茶客,隔着街与面摊上的食盒说说笑笑,最后干脆端着茶碗挤到面摊这边。
“郎君,可是要吃面?”摊主见南砜站在街边不走,热情招呼道:“天冷吃碗热乎乎面,逛街也不怕冷。”
“不用了,谢谢。”南砜看了眼陈旧发黑的桌椅,往旁边让了几步。
见他不吃面,摊主也不恼,继续招呼下一个客人。
“郎君小心。”一个赶着驴车运炭的老翁朝南砜拱了拱手:“炭火脏污,劳驾公子往旁边避一避,免得污了郎君一身好衣裳。”
南砜低头看了眼身上的锦袍,与路边的百姓相比,他这身打扮确实过于华贵了。
他侧身让驴车通过,缓步走在街道上。不知哪家的郎君与姑娘成亲,吹吹打打闹了一路,小孩们蹦蹦跳跳捡着喜糖,懵懂无知地喊着“百年好合,大吉大利”之类的话。
“郎君,可不能挡新郎新娘前头呢。”好心大婶见南砜站的地方,刚好会挡去新郎新娘的去路,伸手把他拽到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