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父眼疾手快控制住了阮瑛,将她按在沙发上夺去水果刀。 “你冷静一点,我们不是他的孩子,只是现在他死了,在他身上还有一些困惑,是我们不知道的,他死时让我们来找你,你有责任给我们解惑。”谷迈站起来冲到阮瑛面前道。 阮瑛被谷父摁住了头,又面对谷迈的咆哮,吓得眼泪都出来了,慌乱之际说了一个名字,“纪振山”。 “你的儿子怎么不跟你姓?”谷迈皱了皱眉头,又质问道。 他们没收了阮瑛手里的刀,几个人围着让她保持冷静。 阮瑛喘着气,眼神中还略带怨恨,反问道众人:“我儿子为什么要跟我姓?” 大家暂时退了出去,为了以防阮瑛再想不开,对自己下手,由谷父在房子里看管。 “这应该不是巧合吧?阮姓不太常见,但她好像真的不认识阮谢。”陈苏叶缓缓道。 谷迈否定了她的看法:“我的意思是直接带这个女的去见阮谢,几年过去孩子长开了,有了自己的个性,染个头发不认识也很正常。” “巧合肯定不会是巧合,阮谢能出现在纪家就肯定是和他们家有关系的。”谷母这样认为道。 可三个女人商量下来,觉得现在带阮瑛上路不太合适,她刚刚接受了纪建国的死讯情绪不稳定,怕是到时候在车上,万一又激动起来他们根本擎不住她。 “我开车送你们到路口你们先回去,阮瑛这边交给我们,我叫你大伯他们也过来一起帮忙,如果见到那个白毛小子尽量劝他过来。”谷母道。 她在附近的车站把两个孩子放下,不放心自己老公独自和一个疯女人共处一室,又马上开车回去了。 陈苏叶拿着手机想看看能不能叫到计程车,谷迈在一旁直叹气。 “我明白了,他们总是说有种东西叫量子纠缠,我平时倒也不常会想起纪沐宜这人,但是自从阮谢提起了纪家之后,脑海中总浮现他的身影,所以我想着去找他看看能不能问出个所以然来,这么看来,引导我去找纪沐宜的,可能是阮谢。”谷迈推测道。 她长这么大,从来没碰到过这种事,谷迈本就不太美丽的心情,被搞得更加糟糕。 半个小时之后,两人总算拉到了一辆计程车,车子停到公交站门口。 起初陈苏叶还以为是手机上叫到的,低头看看后发现手机上的进度,仍在搜索附近的车辆。 空旷的郊区街道,这突然出现的车让人为之一颤。 陈苏叶本想上车,但就当她手碰在车把手上的时候,竟感觉到了一丝不寻常的气息。 陈苏叶不知道是不是最近身边这种事情接触的多了,平时的她压根都不会察觉到这些细节。 车内很整齐,司机开了一盏灯暗的小灯,司机的脸被帽檐压得很低,根本看不清他的五官,他双手戴着手套,端正的握在方向盘上。 见两人迟迟不上来,司机扭头看了她们一眼,在帽檐的阴影下,那双眼睛让人不寒而栗。 “不上来吗?要去哪?”司机压低着声音问。 谷迈已经在拽陈苏叶的衣摆了,这车她们千万不能上去,上去之后说不定就两眼一黑,被卖到别的国家去。 “我们在等朋友,谢谢你。”谷迈想要用笑敷衍过去,连忙把陈苏叶拉开。 司机似乎笃定了不会有人来接她们,竟直接微笑着推开车门,朝她们走来。 “就这荒郊野岭,要是没有我的车,你们估计这一个晚上都得待在这了。”司机说着准备动手,想要强行把两人往车里塞。 就在他准备对两个女孩下手的时候,身后及时的开来了辆车,朝着他们的地方打了个远光灯。 被灯光干扰,司机连忙转身进入车内头也不回地落荒而逃。 后车下来个熟悉的面孔,陈井之拉开车门,身穿一身皮衣,一只耳上还打了两个耳钉,和上次见到的那副朴素模样完全不同。 看到他后,陈苏叶愣了足足有大概几秒才反应过来他是谁。上次在村子附近有过短暂的照面后,两人再也没有见面,这个人在陈苏叶的印象里熟悉又陌生。 “真巧,怎么在这遇见了你们?”陈井之朝两人招呼道。 能遇见他是谁都没想到的,陈苏叶只能回了个微笑后,再质问道:“你不是住村子里的吗?怎么会跑这来?” 断魂村和这不在一个城市也根本八竿子打不到一块,要说这是巧合在这里碰到陈苏叶,确实让人难以信服。 “最近搬出来了,我到城里来学习,你们要去哪儿送你们一程?”陈井之邀请两人上车。 谷迈给陈苏叶试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