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有所了解……”靖子正襟危坐,“都市传说什么的。” 路卡卡听到前半句时不禁对后辈有点刮目相看; 等听到后半截,他一脚踩了急刹车,无语回头—— “下次能一口气把话说完吗?” 后座上的靖子脸上却没有恶作剧得逞的顽劣笑容,依旧严肃道:“你怀疑寺本加尔组织参与了器官贩卖这种黑恶事件吗?” 她甚至用了加尔的全名。 路卡卡沉默不语。 没有否定就是承认。靖子想起,她在住院时好像真同寺本加尔探讨过类似的话题,不过具体经情景她就记不清了,唯一记得的是,关于这方面,加尔还挺讳莫如深的。 虽然把他那穿着白大褂光风霁月的形象,和想象中在废旧厂房里、拎个大黑皮箱、嘴里叼着烟跟人交易的流氓样子联系在一起,属实有点违和。 还真是人不可貌相吗?她一百五十多年都没有看出来他有这方面天赋。 路卡卡观察她的时候,她也在观察路卡卡。 如果寺本加尔真的在外为非作歹,作为京都日报社特殊第4小队的队长,是会为了正义大义灭亲的人吗? 路卡卡被她防备的模样逗笑了:“你怕我对寺本加尔做什么吗?” 靖子下意识捂住胸口却又觉得矫情,双手捧住脑袋郁闷地控诉:“前辈你的特殊能力果然是读心没错吧!” 刚才想的事情是不是全都被他知道了。 “要是会‘读心’的话,你觉得我还会不知道寺本加尔做了什么吗?” “这样的话,刚才是怎么知道……” 靖子放下双手,却正对上驾驶座上这人的狡黠笑意……脸上腾地热了起来。她估计自己此时的狼狈模样,比起温泉遭到调侃的荒川冬雪,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绝不是因为她和荒川冬雪个性一样,而是因为她实在不习惯这种被坑的羞赧。 此时路卡卡就差用眼睛里放射红外线大字:“你们俩果然有JQ吧”了,他微眯眼睛,笑道:“刚才是蒙的。”言外之意,正是靖子自己坐实了对寺本加尔的关心。 玩笑归玩笑,靖子冷静下来:“那就先按照前辈的方式来调查看看吧,不管是抓犯人还是……还寺本加尔一个清白。” 路卡卡默认了这个提议,重新启动引擎。 犹豫过后没有告诉靖子的是,他所追踪的并非是组织器官贩卖的一级罪犯,而是在他牺牲一名队员也没能追踪那些人的情况下,抢先捣毁犯人基地,抓住犯人并将他们一卡车扭送警视厅的那个组织。 当时的卡车上明目张胆地印着“零の组织”的字样,还附带着地址与电话。 他和警方合作找过去,却是“零”的医学机构——机构宣称卡车被盗,监控损毁,无法进一步回溯,还先发制人报警是“零の组织”损害了他们的名誉。 那次事件中的犯罪嫌疑人在录像中对自己利用公司骗取员工脏器,或直接拐卖、监.禁独身员工等等罪行供认不讳,深刻悔改,省去了不少取证的环节。 明明是大获全胜,但让人高兴不起来。 犯罪嫌疑人对抓自己的人毫无印象这一点令人至今存疑。 路卡卡本人对此的猜测是他们被催眠,但这无从验证,只能停留在假设阶段。 又因为犯人的交易基地被烧毁,他们储存的脏器与遗体也无从寻回,早已被人转移。 “零”是医学机构,被获准从事超自然医学研究,拥有藏匿甚至使用人体资源的充足条件。 种种疑点,纠集在“零”这个名号,与那份不曾公开的古老协议上。 说“零の组织”是盗版,卡车只是被偷,他们没有产生异动,他是一个字都不信的。研究所需的大把人体资源,光靠自愿捐献怎么可能足够,他们极有可能就是黑市交易的幕后主使,前一批倒下的人只是弃子罢了。 简单说来,就是黑吃黑。 当然,这依然只是他的猜测,没有足够证据予以支撑,因为靖子而在见到“零の冰雪城”甚至寺本加尔时,他终于感到有趣了起来。 接下来的好几天,因为靖子“受伤”的事,谁也不愿意出门。 又因为住的地段过于高(人)贵(少),雪天路滑,外送服务费已经堪比正餐。 为了环(省)保(钱)起见,路卡卡硬是被靖子强行塞进了厨房。 当然,他不是没有抗议过:“真正的男人是不会把汗水挥洒在厨房这种地方的!” “那你是想让伤者做饭吗,再说了你该不会是不知道怎么料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