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逸秋每天都来陆清雪院中,差不多半个月之后,陆清雪就让他用软剑再次施展自己的剑法,软剑犹如游龙戏凤般轻巧而且有力。 第二天晚饭之后,江逸秋再来的时候,却见院中多了几个架子,架子用红线相连,上面还绑着一些铃铛。 “你的动作太大,对手极易找到破绽。”陆清雪便让他在铃铛架子中练剑,不能出现铃声。他进入之后,才发现里面能活动的地方不多,好像他稍微抬起手,就能触碰到红线,铃铛就回响起。 然后他每天都在里面练习。 一日,玉锵来到这里,他看见江逸秋在架子内练剑,铃铛响起,没有理会他,便走到门口,敲了敲门:“大小姐。” “进来。” 玉锵推门进去,又将门合上,便从怀中取出一本书和一本册子递了过去。 陆清雪接过去,那本书中记载着一些年轻高手的武功招式,她又打开册子,却发现是西术云家的一些术法,她感到不可思议:“云家?” “是。”玉锵表情却有些严肃与沉重。 陆清雪一下子便意识到真相:“是你义父亲自拿到的这些?” 玉锵点了点头。 “你义父怎么样?”她连忙问。 他回答:“在静养。”其实连他都没有见到义父,也不知他伤的如何。 “我能去看看他吗?”她问。 “属下并不知义父在何处养伤,大小姐还是多看看这些吧。”玉锵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了口:“大小姐真的要参加英雄会?” 陆清雪点了点头。 玉锵低垂着头,紧握着拳头,他只是一个下属,一个护卫,改变不了她的决定,也帮不上她什么忙。 外面偶尔响起铃铛的声音,清脆悦耳,但在安静的傍晚却又显得有几分刺耳了。 一个普通的人家,一个四十多岁的脸上有伤的男人将一个年轻男子用扫把赶了出去,后面,一个女子焦急地跑出来,拦着他,双手紧紧握着扫把,又冲年轻男子喊道:“萧郎!你快走啊!今日起,便忘了我吧……” “归荑,等我!”萧洵说完便跑开了。 “哼!没钱还敢来找我的女儿!”许鄂将扫把扔在地上,他又看了看不争气的女儿哭的梨花带雨,非但没有安慰,还将她拽进了家,又将许归荑推入了她的房间,拿了一把锁从外面锁上。 “爹!爹!您放我出去!”许归荑在里面拍打着房门。 “喜欢谁不好,偏偏爱上一个穷小子!”许鄂在外面斥责着。“你若之前听爹的,嫁给刘老爷做他的小妾,爹能被讨债的打吗?!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个赔钱货!”他便生气地走掉了。 “爹?爹?您又要去赌?”许归荑拍着门。“爹,女儿求您,您不要再赌了!”但是却没有丝毫回应。 而许鄂已经又再一次去了赌场。 伴随着赌场内热闹的声音,许鄂又下了赌,他激烈的喊着:“小!小!小!”然而开出来的却是大。他不罢休,再次押小,骰盅打开,却又是大。 朗玉走进赌场,只觉得有些乌烟瘴气的,他在此处却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已至深夜,许鄂还在赌,此刻的他急赤白脸的,却总是没赢,他又不肯罢休,继续赌,然而赌场的人却将抓进里面。 而朗玉也不见了踪影。 许鄂被抓进去之后,跪在地上很是害怕,面前坐着赌场的老大。 “姓许的,这次你要怎么还?是砍你一条手臂,还是卸你一条腿?”赌场老大挑了挑眉。 “哥!饶命啊!”许鄂抓着他的腿,几个手下却将他抓起,狠狠的打着。 “归荑!我还有个女儿!” 老大摆了摆手,他们这才停了手,而许鄂却又被打得鼻青脸肿的。 “你方才说什么?”老大问。 “我,我有一个女儿,待字闺阁,我可以把女儿押给您!”许鄂捂着身上的痛处。 一个手下便在老大耳边说着:“老大,听说他女儿有几分姿色,若是卖到青楼,应该能赚不少。” 老大听了这话,严肃的表情才放松。 东方,青龙堂。 嵎夷完成任务回到青龙堂,他坐在黑暗中,将面具摘下,放在了桌子上。一只白色的信鸽从窗户处飞了进来,落在他面前的桌子上,在鸽子的腿上,还绑着一张字条。 他将其取下,打开纸条,仔细看了上面的内容,便勾起嘴角:“是时候让你知道,何为失去了?” 纸条在他掌心中化为粉末,又被他弄到地上,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