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为叶雨棠认真施针的陆凝,陆清雪些许欣慰,心中更觉得自豪与骄傲。 而后陆凝又写了药方交给晏温,便又与陆清雪回家了。 回到家中,陆清雪在院中练剑,陆凝就在旁边静静地看着。这样的日子很好,虽然不如在咏月谷那样自由自在,但也比小时候的时光要幸福得多。她开始幻想以后的日子,几十年后,她们都白了头发,走不动路了,便一起坐在庭院中晒着太阳,聊着以前的趣事。 这个时候,璆鸣忽然来到院中,陆清雪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便让他下去了。 陆凝却非常地欣慰,不让外人来打扰,便已经很好了。这样平淡的日子,却很舒适。 “小凝儿。”陆清雪忽然站在她的面前,将手中的剑递给了她。“你也不能荒废剑法。” “姐姐教我。”陆凝接过去。 她手把手地教她,都是些防守的招式。 时间过得很快,夜晚迎来了星月。 吃完饭,陆凝便又帮她换了药,现在已经好了许多了,再过不久,就会痊愈,也不会留下疤痕。她怎么舍得让姐姐身上有伤疤呢。 陆凝回去不久,陆清雪并没有睡下,而是出了院子。 璆鸣出现在旁边,禀报:“大小姐,那位冷少侠说伤势已然痊愈,不需要保护了。” “我去看看她。”陆清雪刚准备走,璆鸣却又喊住了她,她回头,等待他的下文。 “大小姐,此人与薛家小姐走得极近,这几日,他们日日在一起,不知是否会与薛家沆瀣一气。”璆鸣还是有很大的顾虑的。 陆清雪听了这话却有些生气。“冷一与旁人不同,她不会害人。那薛家小姐看着也乖巧善良,她们两个不会算计什么的。” “大小姐莫不是忘了秦锦之?”知人知面不知心。 秦锦之的事情,她的确被欺骗到,没有及时察觉到她是来向自己报仇,这的确是她的失误。她不否认。但她也愿意相信冷一。至于薛疏雨,作为金陵薛家的女儿,她以后也会注意的。“我会小心。”她便走了。 很快,她便来到了客栈,从窗户中进入了冷一的房间。 一把刀砍来,她躲开,冷一看清来人,便立即收了刀。他看着她恢复神采的眼睛,惊喜道:“雪儿,你的眼睛好了?” “嗯,好了几日了。”陆清雪接着又道:“听璆鸣说,你的伤好了?我帮你看看。”说着,她便搭上冷一的脉搏,发现他的伤还未痊愈。 冷一却说着:“我的功力已恢复了七八成,寻常人不是对手。再说了,我当真是不喜欢有人跟着,雪儿,你便让璆鸣回去吧。” 陆清雪自然也不会逼他,她从怀中取出一面玉牌,上面写了一个“陆”字。“我陆家虽比不过江湖四大家,不过也还算是有些威望,你拿着这个,若日后有人敢欺负你,你便拿出来。” 冷一接过去。“雪儿这么好,我都想把你娶回家了。” “又贫嘴。”陆清雪接着又道:“那薛姑娘纯真乖巧,你不会也这么和她说话吧?” “我是那种随便的人吗?”冷一开玩笑地说着,而后又认真严肃起来:“我有分寸。”薛疏雨那么好,纯真善良,乖巧可爱,面对她,他都是规规矩矩的,不做任何逾越的举动,他更想守护她那份纯真,因为她与他平常遇见的人都不一样,他不希望她被这个江湖所影响。跟她待在一起,他觉得很舒适,也很安逸。 冷一又不正经地打趣她:“雪儿深夜来我房中,不怕落尘知道吗?” 陆清雪眼中闪过一丝忧伤,但她藏的极好。“我与他只是朋友。” 他靠近她,挑了挑眉:“真的只是朋友?” 她推开他,转过身背对着他。“不早了,我回去了。”她便又从窗户处离开了。 冷一不禁笑了笑:“两个口是心非的人,还真般配!” 孤寂的夜晚,街道也显得萧条,惆怅的夜晚月亮都蒙上了烟色。 朗玉喝着酒,一个人在空荡荡的街道上摇摇晃晃地走着,口里喃喃自语着:“红酥手,黄滕酒。满城春色宫墙柳。东风恶,欢情薄。一怀愁绪,几年离索。错,错,错!春如旧,人空瘦。泪痕红浥鲛绡透。桃花落,闲池阁。山盟虽在,锦书难托。莫,莫,莫!” 他跌倒在地上,酒也洒了出来,他苦笑着,忧郁的眼神满是悲伤。 他起身,走到了墙边,靠着墙角坐了下来。 他忽然听到墙的另一边传来打斗声,他也并不理会,倒着酒壶,方才酒已经洒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