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异志中记载了新的事情:秦喻之的左膀右臂桑梓,趁夜霸占秦喻之爱人——雪儿姑娘。秦欲杀之,不料被其逃走。秦喻之下令,倘若桑梓再踏入岳州地界,必将其千刀万剐! 也不知过了多久,陆清雪再次走出了秦家,刚走出不远,便被不知何时就在此等候的冷一追了上来。“雪儿!” “你怎会在此?”她问。 “还不是知道你出事了。”冷一晃了晃手中的江湖异志。“桑梓这小子看着挺正经的,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来呢?”他悔恨不已:“怎么就让他捷足先登了呢?夺妻之恨,不共戴天呐!” “你叽里咕噜地又在胡说什么?” “我是替雪儿气不过。”冷一却凑过去低声问:“昨夜,雪儿是自愿的吗?” 陆清雪眼睛微眯,有些气恼,却也只是说:“我们之间什么都没发生。” “真的?这么说来,我还有机会?”冷一些许得到安慰。 陆清雪已继续往前走了,冷一连忙追上去。 一直出了城,冷一便问:“你是要杀他?” 陆清雪止了脚步,低垂着眼帘。他,应该已经安全离开了吧? 冷一见她不动的背影,有些担心:“雪儿?” 陆清雪又站了一会儿,便转过身要回城去,经过冷一时,却又道:“冷一,你喜欢四处闯荡,不到别处去看看吗?”岳州将要变天,她不想他卷入无端的争乱。 冷一却嬉皮笑脸,坏笑道:“那雪儿可愿陪我一起?” 陆清雪却正视着他,很认真的样子。 冷一见她如此,便收起那副嬉闹的表情:“改日我便离开岳州了。”但他还是忍不住挑逗她:“雪儿可不能把我忘了,我还要回来看你呢!” 月色有些清冷,虽是众星捧月,但月亮总是孤单一个。微风渐起,凉风习习,阴郁而又深沉。 房间里没有点灯,唯有月光透过窗子洒进来,就像昨天晚上那般。 面具放在了一边,她一个人喝着酒,十年间,饮酒太多,她早已不会醉了,此刻尤其清醒。 房中,出现一个黑影。 她却依然饮着酒。 黑影实在忍不住:“他当真欺辱了小姐?!” “他不会。”她知道他的为人,可是,她还是连累了他。“是我被秦喻之发现,他才出此下策,是我连累他。”她又饮下一杯酒。 玉锵站在黑暗中,默不作声。 “你连累过朋友吗?”她忽然问,不像上次那样漠然待他。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他也感到无奈,有时候也会觉得无力。 “为何他一定要逼我入江湖?为何那时你不告诉我?”她红着眼睛,却忍着眼泪,拿起酒壶便灌着自己。 玉锵想要上前安慰她,但他又该以怎样的身份靠近她呢?所以他只能站在黑暗中,就像一个影子一般。 “身为陆家人,便要如此吗?可……”当年他杀了妹妹的娘,母亲也要雇凶杀陆凝,一家人,却也存在着杀戮。 “小姐若想哭,便哭吧。”玉锵感到心疼。上次在咏月谷,她便该大哭一场了,隐忍至今,心中定更加痛苦。 “哭能解决问题吗?能让他心软放过我吗?” 自然是不能的。玉锵也知道这一点。 “方才我去了书房,守卫更加严密,再想动手,难上加难。”陆清雪摇了摇头。 “小姐不好奇,他在秦家都做了些什么吗?”玉锵却忽然问。 她却没说话。 “秦家的势力并非像小姐看到的这般,曾经依附秦家的人,早已不似从前那般了。”玉锵又道:“岳州之乱,将会更加严重。” 她放下酒。“你的意思是,他要搅乱岳州?” “不,他是想让他们……”玉锵脸色一沉。“自相残杀!” 她大惊失色,原来他的局,如此之大。她也断然想不到曾经那个内敛的人会做这样的事来。 岳州城外。 一个人站在黑暗中,冷眼看着那远处坚固的城墙。凉风吹起他的头发与衣服,萧然而立。 十年前,安氏曾向外求救,但安氏一直以来庇护的人却无动于衷,冷眼旁观。甚至在安氏被屠杀满门之后,岳州及其旁边势力,愤然杀起,将所有有关安氏的弟子全部击毙。 他化名“桑梓”,来到秦家,为其做事,暗中却挑拨这些群党之间的关系,谁知他们之间的联盟不堪一击,很快,他们便会自相残杀,为安氏赎罪! 然而他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