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骑马而来,飘逸洒脱的头发,身姿清瘦,修长的身体挺的笔直,整个人丰神俊朗中又透着几分飘逸宁人,星眉剑目,眼神凛冽。 刚入岳州城,他便听说一奇女子,她来到岳州城不过三四日,岳州秦家却已将其奉为座上宾,听闻她刚至岳州便大闹“巴陵天下”,秦喻之不仅没有生气,反倒带她四处游玩。有人说,秦喻之是在追求那女子。 少年牵着马儿走在大街上,不过走了一条街,便听到了许多关于那位奇女子的事情。不过他并不感兴趣,那女子如何,秦喻之又要如何,皆与他无关。 很快,他便牵着马儿回到了秦家。 “公子!”秦家的人见到他都十分恭顺。 暮阳倾斜,天边染成了橘红色。 “姑娘!”有人跑过来传话:“家主请您过去一趟,说要为您介绍一人。” “什么人?”陆清雪问。 “桑梓公子。” 桑梓?乡禽何事亦来此,令我生心忆桑梓…… 陆清雪跟着他过去,听着他讲着这位公子。桑梓是两年前来到岳州秦家的,武功卓越,做事周到,帮秦家处理了许多事情,秦喻之更是视之为手足。秦家除了家主与二少,公子便是最有地位之人。 陆清雪却从未听玉锵说过此人,不过玉锵也是与她同一天离开的咏月谷,但这么重要的事情,璆鸣不会没有告诉玉锵。所以,是玉锵忘记告诉她,还是故意隐瞒? 不一会儿,便到了前厅。里面摆放着美酒佳肴,但却不见秦喻之和那神秘的桑梓。 “姑娘先请坐,家主与公子换了衣服马上便来。”他请她坐下便退了下去。 陆清雪尚在思索这个桑梓究竟是什么人之时,秦喻之与桑梓已然走来。 桑梓看到红衣女子背影,他却觉得有几分熟悉,不知为何,他想起了一个人,可明明知道眼前女子并不是她,虽然只看到了背影,但这红衣女子,丝毫也不像她。 “雪儿姑娘!”秦喻之唤着。 桑梓却轻皱了下眉头。 陆清雪站起身来,缓缓转过去,脸上还戴着那面具,眸中些许清冷,她抬起眸子,第一眼便看到了秦喻之身旁的桑梓。 她为之一惊,背后的手握成拳头,立即恢复方才神态,心中五味杂陈。 桑梓看着这明明陌生的人儿,不知为何却总是想起那个披着厚重的毛茸茸的白色披风的她,记忆中的人儿淡雅清秀,举手投足尽显温和与柔软;但眼前之人,一双冰眸如寒水,潇洒中透着几分冷艳,完全不像她半分样子。可戴着半张面具的她,却有几分像记忆中的人。 陆清雪保持镇静,记忆却回到了两年前的那个雨夜—— 在她的门口,落尘撑着伞站在她的眼前。 “我会回来的!” 他留下约定,一走便是两年。 沐言风一直以为他是不辞而别,但其实,他来找过她,同她告别,然后,离开…… 陆清雪心中有万语千言,她不是不会想念,她思念白弟,亦会想起那个离开说还会离开的人。她等了两年,他却音信全无。 秦喻之不知他们二人心中所想,招呼着两个人坐下,两个本就相识的人,一左一右地坐在秦喻之两侧。 秦喻之向桑梓介绍着:“这便是我向你提起过的那位奇女子,雪儿姑娘。”而后又向陆清雪介绍着:“雪儿姑娘,这位是桑梓,别看他年纪轻轻,功力却不凡。日后,有你们成为我的左右手,秦家也会蒸蒸日上了!” “雪儿姑娘是哪里人?”桑梓试探道。 陆清雪抬起头望着他,她不想骗他,便索性说:“无家之人。”她也并没有说错,回不去咏月谷,又不甘回金陵。“公子又是哪里人?” 秦喻之却替他答了:“桑梓也是我岳州人士,流离在外多年,如今也算是回家了。” 陆清雪轻轻点头,嘴角的一抹笑容却不似往常那般温柔,反倒有一抹苦涩。 “雪儿姑娘为何一直戴着面具?”桑梓太过怀疑。她说过,不会入江湖。而且,她妹妹与她形影不离,眼前的,却只有一个人。 秦喻之抓着她的手,替她答道:“按照雪儿姑娘的话来说,便是保持神秘。”但他看她的眼神时却是欢喜的,嘴角都是扬起的。 桑梓看到秦喻之放在她手上的大手,眉头紧锁,心中不是滋味。 “不知公子酒量如何?”陆清雪不着痕迹地抽回自己的手,举起酒杯便一饮而尽。 桑梓只好陪她喝。阿雪也是喝酒的,但她喝酒是为了暖身,可眼前之人喝酒,豪放不羁,似是爱酒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