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丁香,温中降逆,补肾助阳。用于脾胃虚寒,呃逆呕吐,食少吐泻,心腹冷痛,肾虚阳痿。不宜与郁金同用。”陆凝看着架子上的母丁香。 元夕满意地点着头,陆清雪也不可置信地望着妹妹,竟有敬佩之感。 “我最后再问你,你若全部答的出来,我便将平生所学全部教授与你。”元夕看着她像是看到了传人一般。 “先生请。” “我一买宴罢客何为,二买黑夜不迷途。是为何物?” “宴罢酒酣客‘当归’, ‘熟地’岂怕路途迷?” 元夕点点头,又道:“三买艳阳牡丹妹,四买出征在万里,五买百年美貂裘,六买八月花吐蕊。” “牡丹花妹‘芍药’红,万里戍疆是‘远志’,百年貂裘乃‘陈皮\'''',秋花朵朵点‘桂枝’。” 就连陆清雪也忍不住连连点头。 “七买蝴蝶穿花飞。” “‘乡附’蝴蝶双双归。” 剑指摘竹叶,放于嘴边,错落的叶笛声音夹杂在木剑之中。风起残云,晚阳沐水,两道身影映于水面,脚尖轻点清澈湖水,脚下鱼儿尚未反应。 犀利认真的眼神,寂静无声的水面。忽然,叶笛响起,活泼凌乱,反复回旋,速度逐次加快,水面上的人影也如狼王决斗一般激烈而又凛然。时而清水卷起,时而竹叶飞舞,绮叠萦散,飘零流转。 沐言风幸运于这样的比武,吹奏的叶笛更加高亢激昂,音节就如潺潺流水般绵绵不绝,而夕阳下的两道身影如凌风似烈阳。 叶笛声音突然停下,两道人影落在地上,背对而立,手执木剑,微风轻拂,花瓣树叶飘飘而过。 黎昊轻皱着眉,一缕头发忽然断开,掉落于地。 沐言风走过去,突然搂着落尘的脖子,拍了拍他的胸膛,看起来比赢了的安落尘本人还要欢喜高兴。“你还真的是深藏不露啊!走!我们去庆祝一下!” 黎昊转过身,沐言风的手搭在落尘脖间,两个人已然离开。他低头,看着手中的木剑,挫败的感觉萦绕心头。 远处的远处,沐南弦站在树枝上,目睹了他们刚刚的比试,嘴角噙着一抹笑意。 落日余晖,天边一抹云霞,各种药材数不胜数。 “药材万千,可医人,亦可杀人。”元夕说这话时,眼中流露出一丝悲伤。“上医治未病之病,中医治将病之病,下医治已病之病。医者仁心,望你莫忘初心。从明日起,你便随我学医吧。” 陆凝兴奋地跑到陆清雪怀里:“姐姐!我通过考验了!” 陆清雪欣慰地点着头,也替她高兴。 “先生,那我明日再来。”陆凝说着,元夕点了点头,她便拉着陆清雪愉快地离开了。 月光溶溶,星河璀璨,温柔的夜晚,连微风也是轻柔的,一抹酒香弥散在空气中,怡然而醉人。 本身庆祝,安落尘没喝多少,沐言风却喝了不少:“黎昊这小子终于败了,你没看到他当时的表情,真是有趣!不过,看你这么厉害,是谁教的你武功?你又怎么会遇到雪姐姐呢?” 安落尘想起他们初见之时,嘴角不自觉地上扬。“那是一个美丽的夜晚,月光轻柔,就像今晚的月光。她出现在我面前,柔美似月,纯洁如雪……”他留恋于那一晚,更痴心于她。 “你这小子,嗝!”沐言风醉言醉语的。“不许你打雪姐姐的注意,虽然你武功不错,但雪姐姐配得上天底下最好的人!”他的手臂搭在安落尘的肩上。“若非雪姐姐受了伤,她便是天底下最完美的姑娘!” “你说的秘密是什么?”安落尘扭过头问。 “雪姐姐……雪姐姐她……”沐言风突然带着哭腔,他却突然骂道:“什么狗屁寒冰掌!那个可恨的杀手!莫让我遇见,否则,定要将他碎尸万段!” 安落尘顿时眉头紧锁,还想再问他什么,沐言风却醉得睡着了。安落抬起头望着天上的月亮,陷入沉思。 房间内,陆凝坐在床上,解着衣带。“姐姐曾说要与凝儿约法三章,凝儿已通过考验,第三条是什么?” “不要医我。” 陆凝解衣带的手僵直不动,她抬起头,表情愕然,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姐姐……说,说什么?” 陆清雪像平常一般,依然微微笑着:“不要医我。” “为,为何?”陆凝内心慌乱,她实在不明白。“姐姐为何不许我医?”她学医术,本就是为了她啊! “小凝儿不是说,不是为了我才学医的。”陆清雪自知己身伤病难医,唯恐妹妹得知她情况而担心。 “